,可门口的人说里面正在查数,暂时不对外开放。”
“混蛋!”
杨大壮面色严肃,心里却是想通了因果。
这些年丁胖子可是为农庄做了不少事,在粮站那也是兢兢业业,为周围不少村子做了些实事。
尤其是到了冬天困难的时候,难免有些困难户顶不过去,村里就会去粮站接点粮食,丁胖子也没有为难,只要来年交上来就行。
正是因为这些救命粮食,让这些年来饿死的人少了很多,大家饿点肚子总能挺过去。
可现在,有人这时候查库存,那肯定是一查一个准啊!
而且他也听说过那些人,一到村里就开始指手画脚,根本不考虑实际情况,满脑子的激情,认真,这样的人抓住把柄,能撒手才怪了!
“村长,你别愣着啊,赶紧去看看啊!”
杨石头在一旁焦急说着,杨大壮回过神来,然后往大队部跑去。
只是跑到了一半又停在原地,随后转向往村外。
“开车,快,去粮站!”
……
粮站。
站长办公室里。
这里原先是丁德亮丁胖子的办公之处,可现在却成了他被审讯的场所。
而这样的审讯已经持续了近三个小时,对丁胖子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折磨,对他革命精神的折磨。
他从来没觉得对革命有二心,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跟着队伍一直革命到底。
为此,他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每天都乐此不彼的服务人民,为农民兄弟们排忧解难。
而这段时间,他过得非常快乐。
每天看到粮仓里满满的粮食,他心里就有种踏实感。
手上有粮心中不慌。
有了这么多粮食,就能养活更多的人,就能有更多的人来建设国家,国家就会越来越好。
所以,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岗位上很重要。
就像工人与农民之间连接的链条,将两个轮子勾住,一起往前跑。
他是骄傲的,起码在自己的内心中是骄傲的。
可现在,竟然有人说他投机倒把,说他存在立场问题。
他,感觉要气炸了。
现在,更是有莫大的冤屈!
砰
“丁德亮,我警告你,不要狡辩!”
“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现在承认了,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说话的中年人一脸凶相,手掌在桌子上不断拍着,要是心里有鬼的人被这么一通吆喝,估计早就吓得哆嗦了!
“这位同志,我说了很多遍了!你们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丁胖子急得双手拍着椅子,却不得不认真的重复着原先的话。
“我们这镇上,有几个村子,因为各种原因,算了我说明白点,关家营的有两户人家,家里只剩下孤寡老人跟三个半大孩子,村里给的粮食根本撑不住…”
“还有黄花村里有个不正干的,整天游手好闲,就是懒,可家里老婆跟四个孩子总得吃饭吧…”
“还有新小庄,他们那都是山地,能种粮食的土地还不到寻常村子的一半,可计划任务却不比别村少,每到这时候,家家户户都难过啊…”
砰!
丁胖子正说着起劲,另一旁的女人突然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重重砸在桌子上,吓得丁胖子立马闭嘴,就是一旁的中年人也被吓了一跳。
“丁德亮,你是对国家下的任务不满?还是质疑上级领导的决定?”
“我没有!”
丁胖子立马回答,神态认真。
“没有?没有你将国家的粮食送出去?你这就是监守自盗,硕鼠一个!”
“你胡说,我不是硕鼠,我没有做对不起国家的事...”
“没有,没有为什么粮站里少了一千多斤粮食?”
“我...我…”
“我什么我?农民有困难自然由组织上解决,你呢,没有上报就擅自将粮食取出。”
“谁给你的权力,谁让你这么做的?”
女人大声呵斥着,仿佛在面对敌人一般义正言辞。
目光更是刀子一般顶在丁胖子的心口上,“再说了,你这一千多斤粮食,谁知道有多少进了你的口袋?”
丁胖子猛地抬头,“你,你不要冤枉好人!”
“哼!硕鼠!是不是冤枉等着人民的审判吧!”
“你…”
闻言丁胖子一张圆脸憋的通红,眼睛更是瞪的老大!
可面对两人不加掩饰的厌恶,心里就跟多了一堵墙似的!
他想不通!
他有些不知所措,更是陷入自我怀疑中。
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