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胡子亲自送院长离开西花厅后,又匆匆返回来。
屋子里首长端着茶杯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
一旁,唐明月低着头,两人好像说过什么,却又刻意保持着平静。
王胡子走到近前,唐明月赶紧将蓄好的茶水端到身前,王胡子接过,然后来到窗边。
“首长。”
“嗯,回来了!”
“嗯,柳院长已经上车了,估计很快就到西郊机场了。”
“唉,老柳啊,一辈子心里都挂念着国防啊。”
说着,将手上的一张纸递给王胡子。
低头一看,上面是柳院长的体检表。
“这,这,怎么会?”
“医生让他不要操劳,家里人也让他休息休息,我们这些人啊,也都劝着,但,他就是这个脾气啊。”
王胡子捏着手上的纸,只感觉这上面,有千钧之重。
“你也不必这样。”
“咱们这代人啊,使命就是终身革命。我记得,咱们参加革命的誓言就是‘生命不息,战斗不止,为了革命,奋斗到底’。”
“老柳这样,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呢。”
王胡子将纸叠起来,然后认真的放在口袋里。
“首长,您也要保重身体。”
“我听小龙说,您经常工作到半夜,这身子可得保护好啊。”
“您这要是倒下来,我们怎么办?”
“所以,为了革命,为了胜利,您都要好好的啊。”
王胡子恳切的说着,对面却是传来一声哀叹。
“有些时候,不是不想休息啊。”
屋子里再次陷入沉默。
“你跟机械厂还有后勤处,组建了一个装备研究所,未来打算搞什么?”
王胡子摇头,“这个我们今天刚确定,具体的目标方针还没定下来,等正式成立后,再讨论一下。”
闻言首长点头,他也看出来了,机械厂为什么要跟后勤处打交道?
还主动拿出这种东西,明显是存有私心啊。
“首长,还有件事,要跟你请示一下。”
两人再次坐回椅子上,王胡子就将杨小涛想去看望莫西多夫的事情说了下。
听到杨小涛的要求,屋子里一阵沉默。
“那里很危险。”
王胡子点头,“我跟他说起过。”
“但是他说,去了,心安。”
听到这番话,首长低头叹息。
一旁的唐明月跟着低下头。
良久才点点头,“做好防护,让他去一趟也好。”
“咱们革命者,恩怨分明。”
“好,等找机会,我跟他说一声。”
......
西北城郊,研究所。
无菌室外。
莫西多夫双目赤红,透过传传递窗,看着里面躺在床上的身影,表情木讷。
自从来到华夏,儿子阿尔伯特就被送到这里,一路上的颠簸,也让他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单薄。
不过,选择来到华夏,也是他的无奈之举。
毕竟,在国内用的那些方法,只会让人死的更快。
起码来这里之后,儿子的病情虽然在恶化,却比平常患者坚持的时间长了许多。
嘎吱
房门推开,一身防化服戴着口罩的人走出来。
周围立马有人拿着喷雾上前,不断将消毒水撒在这人身上,更有人上前递过去一个袋子,那人将手套反摘下来放入其中,然后是口罩,最后将袋子用绳子扎紧放好。
“王组长,我儿子,怎么样了?”
等王组长消毒完毕,手上拿着银针的盒子走过来,莫西多夫立马上前询问。
一旁的翻译连忙工作。
王组长擦了下额头汗水,然后摇头说道,“我用银针帮他放血,体内温度得到缓解。”
“加上消毒液的帮助,暂时能够维持体征。”
“不过~”
翻译刚刚说完,莫西多夫脸上浮现出愁苦神色。
王组长没有选择隐瞒,哪怕这是上级特意交代要全力以赴的贵宾。
实事求是的说明情况,这是身为一名医生的职责。
“不过,再这样持续下去,用不了多久,他的身体就撑不住了。”
啪嗒
莫西多夫直接坐在地上,身后的警卫立马上前扶起来,送到休息室去。
见此,王组长也是无奈。
他很想说一句,我们尽力了。
可尽力不代表能够做好。
这么多天了,他一直试图将患者的病情控制住,起码也要做到控制高温反复。
可惜,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