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宝钗回到茅屋,这里早已被宦官们收拾妥当。
看着空落落的院子,想起刚才此地的热闹情形,宝钗不由得叹了口气。
然后她走进了屋内,来到卧房就见到朱景洪仍旧躺着,于是她来到了一旁桌子边坐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水有些凉了,看来得再烧些水,只是缸里的水不够了!”
自言自语一番后,宝钗看向了床上的朱景洪,遂说道:“王爷……劳烦您受累,去挑点儿水回来?”
几息之后,朱景洪毫无反应,然而宝钗并未放弃。
只见她放下杯子来到床边坐下,俯下身靠近朱景洪轻声说道:“王爷……他们都走了,你就不必再演了!”
听到这话,朱景洪直接睁开眼睛,一个翻身将宝钗按在了身下,惊得她发出“啊”的一声呼喊。
“宝钗……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就是演的?”朱景洪目光锐利。
以往每次动手之前,他们都是先跟朱景洪商量好,然后才把握好分寸执行廷杖。
“比起太祖爷少时,那确实苦不到哪儿去!”
“王妃娘娘,奴才等也是奉旨行事!”
“太祖当年有孝慈高皇后这等贤妻,你也该向老祖宗学学,对朕多少要尊重些……”朱咸铭神色严肃道。
跟着从床上坐起,朱景洪徐徐说道:“你还真说对了……我确实喜欢种地!”
“是了……你是皇帝嘛,天下人都是你的臣民,生死荣辱皆在你一念之间!”
然而宝钗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朱景洪是什么样的人,也猜到自家男人存着何样的心思。
“我瞧你待这儿挺舒心!”
到场的宦官们此刻很为难,打廷杖他们不敢动手,又不知该如何回去复命。
“你……放肆!”
“诶诶……你别走啊,你这人……”
…………
这不是有人告密,而是东厂的例行上报,他们讲究的就是一个真实。
捏了捏宝钗俏脸,朱景洪接着问道:“那你说说,我为何要演?”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这个道理我岂会不懂!”
“臣妾当年所受箭伤,却为咎由自取之行,如何敢比孝慈高皇后……”
“老十三都这样了,你还要派人去打廷杖,你说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要把他打死你才甘心?”
听得这话,朱景洪遂笑了起来:“宝钗……我的心思总是瞒不过你!”
从后面抱上宝钗腰肢,朱景洪把头伸到其耳边,轻声说道:“只是可惜王妃这样的美人,要跟着我在此间受罪!”
“皇后……朕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你不要往心里去!”朱咸铭讪笑道。
“十三爷请自重!”宝钗佯怒道。
“何以见得?”
“混账,这个混账……敢说朕处置不公,我看他就是欠揍!”
“程英,立刻传旨东厂,打这个混账二十廷杖!”
“我看干脆再过些日子,你把十三弄去庙里当和尚,如此他便过上老祖宗的日子了,于你而言岂不省事些!”杨清音语气格外冷声说道。
“我们民如草芥,你随意打杀了也是寻常……”
宝钗浅笑着说道:“你若不是演的,为何方才我将伱扶上床时,你还自己往枕头上靠了去!”
每天朱咸铭要处理的事很多,他还专程掌握朱景洪的情况,可见其对小儿子有多重视。
此刻程英哪敢多言,当即领了旨就出去传话了。
老实说,这个理由并不充分,这一点朱景洪和宝钗都清楚。
虽是在训斥,可朱咸铭这话终有些无力,至少完全没吓到杨清音。
“我说你这是何必,教训下十三而已,你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你觉得我不想出去?”朱景洪反问道。
微微转过头来,宝钗微笑说道:“受些委屈倒也没什么,只盼日后王爷有了新欢,不要忘了我这旧人!”
又过了半个时辰,东厂的人就到了上林苑,只是他们却行不了罚。
杨清音这阴阳怪气一番话,只把皇帝说得哑口无言。
在东厂众人领了懿旨返回,乾清宫的皇帝也在受气。
在朱景洪上下其手时,宝钗拍开了他使坏的手,而后问道:“说真的……你是真的想出去?”
不出朱景洪的预料,他的牢骚皇帝当天下午就知道了。
“我看你种地挺高兴的!”宝钗顺着话往下说。
如今他俩人结为夫妻,日夜饮食起居都在一起,亲密无间外加宝钗善于体悟,又岂会猜不到朱景洪的心意。
听杨清音越说越离谱,朱咸铭终于抬起头来,怒道:“你说够了没有?”
所以此刻朱景洪醉了,就让东厂的人很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