刬谋大学正门口，杨宽一行人的存在显得格外突兀。
“哟呵，老王，夸你两句还装起文化人来了，要不要我给大家讲讲你想塞铃铛的故事啊。”张文杰上去搂住了王生的脖子。
在身材高大的张文杰面前，即使是大腹便便的王生也显得瘦小。
“滚！你这个败类！”王生一把推开了张文杰。
“哎，不经逗，哦？那边有卖烤羊球的，我去尝尝。”张文杰两眼放光道。
常武一把拦住了张文杰，在众人之中，似乎也只有常武能拦得住他。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现在是吃东西的时候吗？”常武一脸严肃道。
“让他去吧。”杨宽示意道。
一听到杨宽发话，张文杰一路小跑到不远处的摊位，路上差点把口水甩到地上。
“你有些太放纵他了。”常武不悦道。
“无妨，我倒是希望他能一直这样，至少可以确保我们不会疯掉。”杨宽淡然道。
“怎么说？”常武来了兴趣。
“杨九就是前车之鉴。”杨宽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常武听到这话陷入了沉思，脑海中回想起杨九的乞丐模样。
“现在怎么办，进去找鬼人崇伶吗？”沈元义推了推眼镜道。
“等，等他回来。”杨宽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张文杰。
然而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张文杰身上。
而是摆摊的人。
没错，人。
随着杨宽的目光，众人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那是...人？人可以在死障罪地做生意的吗？”陈嘉颖不可置信道。
不知为何，当众人看到那个人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他一定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类！
每个人的脑海中都自动把他和【人类】这个词关联在一起，同时完全摒弃了所有他是类人鬼怪的可能性。
这个人绝对不是和人类有着相似外貌的血魔、僵尸等鬼怪。
“究竟是【规则】，还是【改变认知】？”杨宽小声嘀咕了一句。
只有苏沐晴听到了这句话。
“应该不会这么玄学，如果真的可以改变面试者的认知，那他们所追求的全知全能的【神】又有什么意义呢。”苏沐晴小声说道。
杨宽嗯了一声，心中只觉得想要窥探死障罪地的全貌还是为时过早。
“兄弟们，吃不吃，我买了二十串。”这个时候张文杰回来了。
见众人默不作声，眼中还满是嫌弃，张文杰有些无奈。
“你们可真不懂享受，我让他多加了孜然和辣椒，这东西可是大补啊！”张文杰一手拿着啤酒，一手拿着羊球说道。
“那个...我有一个问题。”此时，一向寡言少语的周玥小心翼翼的说道。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她，似乎没想到沉默寡言的她会主动发问。
“羊球...是什么？”周玥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本以为周玥能问出点关键性问题的众人一阵失望。
只有张文杰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
“你居然不知道羊球？就是羊的那个东西。”张文杰又撸了一口串。
“那个东西？哪个东西？”周玥有些发懵。
“就是公羊，它赤橙黄绿青了。”张文杰眼珠一转，笑着说道。
“赤橙黄绿青了？”周玥只觉得张文杰的话越来越难以捉摸。
“对啊，你反应好慢啊，赤橙黄绿青，没有蓝紫啊！羊球就是公羊的蓝紫。”张文杰一脸坏笑。
周玥这么呆萌的女孩，张文杰还是头一次见到。
只可惜，周玥有些呆过头了，哪怕张文杰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她还是没明白。
这可把张文杰急坏了。
“你还不懂？你不会连男朋友都没谈过吧？”张文杰瞪大了双眼，惊讶道。
周玥呆呆地点了点头，却又迅速摇头。
“哎呀！你可急死我了，就是公羊尿尿的地方下面有俩嘀哩当啷的那个东西，俗称......”
“你闭嘴！”陈嘉颖实在听不下去了，呵斥道：“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什么虎狼之词你都说的出口！”
陈嘉颖气得粉面含怒，胸口不断上下起伏。
“麻痹的，都是成年人了，说话流氓点，装什么清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查度可说了，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张文杰一向和陈嘉颖互相看不上，不禁嘲讽道。
“啊啊啊！！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陈嘉颖瞬间被气炸，不顾形象张牙舞爪的冲了上去。
“急了？嘿嘿！打不着！气死你！来啊来啊！”张文杰两步并做一步，魁梧的身材竟丝毫没有影响速度。
陈嘉颖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