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灵虽然从骨子里是畏惧他的,但是面上却正定的请谢危上座,谢危从她捏紧的手可以看出她很怕自己。
谢危把白子拿在手上意思让姜雪灵先下,姜雪灵平复好心情决定要客服恐惧就从这一盘棋开始就说:“谢先生为尊当然是您置黑子,也让晚辈可以学习一二。”
谢危看着姜雪灵认真的眼神身上也没有了刚开始的畏惧,心想好啊,看来棋艺不会太差了于是也就换了黑子直接下了星位,但不是天元。
姜雪灵知道这是对方在让自己,但是自己也不会下天元的,就下了对面的位置,谢危看让着小丫头也不用让了就认真了几分。
就这样你一子我一子,叮咚的棋子落子声在庭院之中尤为清晰,仿佛预示着紧张对决的开始,下着下着谢危就正襟危坐起来了,因为小丫头的棋势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谢危眼神一亮心想果然是个小狐狸,嘴上先打破沉默说:“姜大小姐最近在做什么?”
姜雪灵知道对面人的睿智所以不敢怠慢一边思考一边敷衍的回:“没什么啊,都是看病或在研究各种病例。”
谢危落下一子犀利的问:“姜大小姐看是什么兵书?师从何人?”
姜雪灵手一顿而后装傻的道:“不明白谢先生什么意思?我只对医书感兴趣。”
谢危又落下一子慢慢道:“哦,是吗?那是何人教燕临蒙蔽术转移赌资让燕家全力配合?是何人偷偷给张遮母亲治病,是何人给薛家设了三人成虎的局?”
姜伯游已经回来了,只是一到门口就听到了这样的三连问怕自己女儿惹怒谢大人直接冲了进来说:“谢大人,小女还小,刚回来,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请不要如此吓我女儿。”
而后就给姜雪灵使眼色,意思让她别说话,这话是不能接的,谢危也是知道姜伯游回来了的,故意这样说就是要看姜雪灵在姜伯游面前会不会慌乱。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姜雪灵轻轻放一下子道:“谢先生多考虑了,还是专心下棋的好,否则大意失荆州可就得不常识了哦!
我不曾跟什么人学过什么兵法,不过儿时就喜欢听鬼谷子有关的故事不知算不算呢!”
谢危看到姜雪灵的落子位置瞳孔一缩举起棋子的手就停在半空中了,心想这丫头怎么突然从稳扎稳打突变成了一招制衡之道了呢!
谢危盯着姜雪灵问:“这棋风?简直百无禁忌,我想知道一个小丫头哪来的胆子?”眼神不错过姜雪灵面上的情绪。
这时候姜伯游也认真的观起了棋局先是一愣,而后越看越心惊越看心中越有莫名的惊喜感,很快就内心窃喜赶来了,心想女儿这是武将风啊!
姜雪灵自然是知道谢危说她暗中做的事既然知道对方都知道了,那就直接坦然面对气势一换拿起一子又放在另处死穴道:“鬼谷之道在一个变字,万变追其根方可直击根本。”
谢危立刻问:“那你是从什么事故中得到的启发呢?”
姜雪灵喝了一口茶说:“曾听闻一个人发达了,过年准备省亲之时带了新手做的家人最爱的的卤味,客栈中遇到手脚不干净的人偷了,那人报官了,官爷说东西太少无法立案。”
说到此姜雪灵故意停下看了看谢危问:“谢先生认为那人会如何做可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谢危眼神一转笑了就回:“哦原来这就是用的不破不立!”
姜雪灵给了他一个厉害的眼神,姜伯游也在思考女儿的问题,孙泰急了问:“姜大小姐那人如何做的呢?总不能抢回来的吧。”
姜雪灵摇头说:“那人只是懊恼的说官爷有所不知,也不是我小题大作,而是我那些东西本就是得病而死之物。
我想着不要浪费就泡了特殊药带回老家灭家乡鼠患的,这要是闹出人命那可不关我的事,所以我要提前跟官爷报备一下。”
孙泰眼睛一亮道:“妙啊!”姜雪灵故意把事故说给姜伯游听,两人相视一笑。
谢危看着棋局放下棋子喜怒不明的道:“好样的,今日这棋就到这儿吧。”
姜伯游立刻问:“小女少不更事,多谢少师大人见谅!还请移步茶厅!”
谢危道:“姜大人的血脉真是强大,不曾在这膝下教养,但看这棋局稳打稳扎到出其不意,再到一子控全局,可赢可和。便可看出姜大小把这棋局掌控真是如鱼得水。”
姜伯游立刻打哈哈道:“哪里哪里,定是少师大人多番谦让的原因。午膳已让人准备了,大人若不嫌弃就一起用吧。”
这时姜雪灵的丫鬟给姜雪使了眼色,姜雪灵知道定是有事,就说:“父亲女儿医馆有事,那就不打扰您和谢先生谈事了。”
姜伯游脑补了一下觉得难得女儿回来一起吃个午饭,应该是不想见到这么严厉的少师,所以才选择离开的吧。哎算了只能点头说:“好路上慢点,可以让丫鬟带上些你喜欢的水煮鱼。”
姜雪灵给谢危行了一礼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