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守一听鹿老板的名号自然是在意的,面上也有些动摇了。
“可这当值以来,从未有马车单独离开的先例。”那看守凭着经验还在坚持。
水雨凝手下功夫悄悄运用灵力,从身侧用力拍向那人头顶。
“哎呦,看来你们李管家都看不下去了,也是,要是我们管家贵客面前让下人这么打脸,府内下人都没有好果子吃。”水雨凝此时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也顺势让池鹤不要说话暴露。
那看守见“李管家”已然生气了,平时李管家从来都是不理会他们这些下人的,他们都畏惧李管家修为,现在更是引得李管家出手,以后怕是在院里不好当值了,马上跪下磕头。
“小的惊扰了贵客大驾,都是小的不对,小的这就下去领罚,也请李管家息怒息怒,别将此事告知老板才好。”
“早这样就好咯!”水雨凝看都不看那看守一眼,学着那些贵府奴才的样子扬起马鞭就狠狠抽了过去,那看守连忙躲开了路。
“哼!找打!”水雨凝这做戏做全套,池鹤内心都忍不住要给她鼓掌了。
终于!
他们一行人终于走出了大门!
水雨凝为了让池鹤离开,大叫让“李管家”过来说话,特意用其他看守都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们主人让我感谢李管家这一路照顾,特地赏了您一套上风上水的好宅院,这主人让我务必今日将此事办妥,您看……”
“这,我须禀告鹿老板,院中规矩……”池鹤还没说完,水雨凝就让他止住。
“废话那么多,我们主人既然是鹿老板的贵客,岂是你一个小小管家能推脱的,你也就是个奴才,在主子面前摆什么架子!”
池鹤无话,默默上了马车,宅院门口之人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水雨凝稳稳地驾着马车离开了宅院,即使此时心都飞了,也要装作贵府小厮的样子,不能惊扰了自家主人。
一阵精湛的演技之后,水雨凝他们总算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们先驾着马车在附近镇上绕了几圈,后来寻了一些僻静的小巷分别将孩子们和池鹤分成两批放下,最后再换了不起眼的马车将他们接到之前安置昏迷妇人的客栈。
自从水雨凝和温言进了药王殿之后,一直没来得及探望那妇人,当时虽然叮嘱了大夫和客栈的老妇,温言还付给他们不少灵石,可是水雨凝还是很惦记那可怜的妇人。
如今,她日思夜想的女儿竟然惨死,命运真是让人唏嘘。
这些孩子们水雨凝都是从后面,分别带来客栈的,连同池鹤一共开了三间连着的房间。
安置完孩子们之后,池鹤从镇上买了一些桂花糕和糖葫芦,又让客栈的小二上了不少好菜好肉,孩子们大快朵颐,都可开了花,池鹤不忙着吃,看着孩子的笑容让他想起了不知生死的师傅桃公子。
桃公子就是古道热肠之人,不论自己多么辛苦,若是能看到患者恢复康健、一家人团聚幸福安乐,桃公子比谁都要喜悦,他就是那样一个人。
有的时候池鹤总觉得,水雨凝身上有桃公子的影子,水雨凝灵力耗尽却还是笑着对孩子们说桂花糕之类的让他们充满希望之事。
可现实是,善良忠厚之人往往不得善终,祸害反而能过得很好。
池鹤真心的希望水雨凝未来能平安顺遂,千万不要同桃公子一样,落得个被至亲背叛、尸首无存的悲惨境地。
水雨凝忙活完孩子们的事,马不停蹄地去看望隔壁的妇人。
水雨凝敲门时,里面一个妇人轻声回答:“哪位?”
“是我,雨凝,您终于醒了!”
那妇人一听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连忙打开了门,看到水雨凝就要跪。
“多谢恩人救命之恩啊!”
水雨凝连忙双手搀扶起妇人,“您可别如此,雨凝不敢担此大礼,此次雨凝是有急事要说。”
那妇人自然明白,赶快将水雨凝请了进来。
水雨凝将此次夜探宅院之事说了一番,详细的地方都没没有细说,更没有提及她女儿之事,只是说一下孩子们目前都很可怜,救出来这些光凭池鹤一个男子恐怕难以照料,水雨凝之托那妇人义不容辞。
正好那妇人也是喜欢孩子,可是当年身体不好也就只有这一个独女,几个孩子围绕在妇人身边,孩子们乐在其中,那妇人也是热泪盈眶。
水雨凝此时倒是有些难过,也不知道如何将那孩子遭遇不测的消息告诉她母亲,思来想去只能趁妇人忙活的时候将那孩子的项链放在她母亲枕下,待将药王殿那些恶贼绳之以法之时再说。
那些孩子天真善良,不出几日都将妇人当做母亲了,嘴上说着“姨娘,我想吃糖葫芦!”“姨娘,刚才哥哥抢我玩偶。”“姨娘,你帮我梳个辫子吧!”……
大夫说,那妇人只要别再遇到惊惧之事身体应无大碍,水雨凝默默地又留了些灵石给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