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三声闷响之后,刚才挑衅江曦哲的梦澜斋男弟子应声倒地。
“额……这就是,灵石之术?”那蓝衣男子灰头土脸的趴在地上,旁边的师弟师妹也不敢去扶,过了一会蹭着站起来,却没了刚才那嚣张的气焰,说到底还是修为不如江曦哲,顶多骋些口舌之快,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反而很快泄了气。
“这是琉璃顶入门弟子的基础术法,你若是还不赔偿掌柜的,那我不介意让你体会一下进阶的灵石之术,只不过,你能不能接的下就另说了。”江曦哲出言威吓,其实他只是吓唬吓唬梦澜斋弟子,毕竟真的惹出事来对两个门派都不好交代。
那梦澜斋弟子似是害怕的小声说“好”,背着身似是向掌柜的掏荷包,温言带着水雨凝下楼与江曦哲汇合,看样子终于可以出发赶路了。
水雨凝前脚刚踏出客栈的门,却看到眼前不是马车、回头也看不见客栈,远处是江曦哲和温言在一片花海中向她招手,水雨凝记得之前温言向她说过,到这醉梦里——梦澜斋的地盘需要小心幻术,刚才她明明记得自己是从客栈中走出,不远处就是车水马龙的街道,并非这一望无垠的花海。
“拟形,只有动态画面并无声音,而且只能幻化施术者想让受术者看到的,简而言之就是创造不出施术者没见过的人与物。这是低阶幻术海市蜃楼吧?”水雨凝在栖梧阁看了不少关于各类术法的书,其中就包括幻术的。中阶幻术和高阶幻术她虽然用不出来,但是也略知一二,既然这低阶幻术破解不了,水雨凝就不让他如愿以偿好了,看样子刚才那梦澜斋弟子没有死心,使劲浑身解数困住自己,没准就是希望自己向着幻影中的温言和江曦哲跑过去,没准就被来来往往的车马撞死了。
“无聊。”水雨凝刚听到温言的声音,整个人就被温言环住“抱”回了真实世界。
“不可能,你一个炼气期弟子竟然能破了我的幻术!”那梦澜斋弟子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看着温言,“而且,你不是毫无灵力的女子嘛,为何不在我幻术中向前走呢?”
温言一边拉着水雨凝,一边不屑地跟那梦澜斋弟子说:“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罢了。“之后顺势环着水雨凝上了自己的马车,回头放下一句”而她也不是毫无灵力,只是你不懂罢了”驾着马车绝尘而去。
江曦哲深深叹了口气,火速钻进马车,让小厮追上水雨凝他们。
水雨凝坐在温言身后,掀开帘子与温言说:“你这一番话估计把那梦澜斋弟子的鼻子都气歪了。”
温言漫不经心地说:“谁让他动你了,没揍他就应该偷着乐去。”
水雨凝莞尔一笑,心中很暖,那句“而她也不是毫无灵力,只是你不懂罢了”真是太像温言的话了。
“对了,江公子呢?”水雨凝反应过来已然看不到江公子的马车了,“原来你放过那梦澜斋弟子是为了这个啊!”
温言不置可否:“确实有人鼻子气歪了。”
水雨凝明白温言内心的小九九,叹了口气说:“若温言你是那深宫中的妃嫔,定是个盛宠优渥的主!”
温言听出了水雨凝的玩笑,挑眉问:“那你就是宠幸我的帝王咯?”
水雨凝放下帘子遮住脸说:“纳了你,我也就不纳别人了,天天被你琢磨都要累死了。”
温言登徒子一般地发言说:“那倒也是,你天天宠幸我就没力气做别的事情了。”
水雨凝掀开门帘大喊:“温言!你再这么登徒子小心我把你踹下马车,你信不信?”
温言余光发现追上来一辆金色的马车,这华丽的布料想必是江曦哲无疑了,温言嘴上继续逗水雨凝:“雨凝,你总说我登徒子,你说我都唐突过你几次?”
水雨凝没发现后面跟来的江曦哲,嘴里不依不饶:“都数不过来,那龙泉寺就好几次,其他时候你自己说说你……”
可怜那江曦哲刚赶过来就听到了这些内容,即使内心相信水雨凝与温言之间并无什么,听了这些话也不得不承认他二人之间的关系远比与江曦哲亲近的多。
那江曦哲的马车一路上并没有跟上来,只是尾随在水雨凝他们马车之后,水雨凝这种时候也没法解释,默默地回到马车内翻看在刚到醉梦里买的一些咒术书籍。
温言有些反感自己,遇到水雨凝之后自己就像生了一场病一般,只要是涉及水雨凝之事都是异常敏感。平时自己都是生人勿近,碰到水雨凝却希望招惹她跟她发生更多纠葛,最好让她生命里充满自己才好。
温言雕刻一般的侧脸唇角一勾,也许这就是占有欲吧!想保护她不让她受别人欺负,更重要的是欺负她的只能是自己!至于刚才的小把戏,虽然温言对自己不齿,但内心却骗不了人。
温言心情甚好,手指驾马车也更有劲儿了。
马车再向西行,终于到了江曦哲与水雨凝分别的分岔路,温言勒马扶着水雨凝下车,水雨凝没理会他自己跳下了车。
江曦哲此时正在马车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