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自然而然坐落在刚才朱高煦的位置上。
朱高煦没有任何意见,就在朱棣旁边站立。
但沈浪看到了,自然不能不说。
“朱兄,这个位置是汉王殿下的,我为你另外安排吧。”
沈浪说道。
就要从旁边搬来凳子。
“不,不,我不爱钓鱼,我不坐,我站着就行。”
朱高煦连连摇手,额头都快冒汗。
跟老爷子抢位置,嫌命长吗?
“他要站着就站着,随他吧。”
朱棣淡然道。
“朱兄,你们的关系?”
沈浪好奇问道。
既然两人都这样说,他也不好再言其他。
只是朱无常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令汉王这般畏手畏脚?
“我和他爹同辈,他小时候被我揍过几次,比较怕我。”
朱棣随便编了个比较合理的理由。
“原来是长辈,怪不得。”
“汉王殿下是你推荐找我做生意的吧?”
沈浪颔首道。
还是搬出凳子给朱高煦。
但只是给朱高煦,不管他坐哪里。
沈浪落座后,换了鱼料,继续钓鱼。
“算是。”
朱棣瞥了朱高煦一眼,淡然道。
朱高煦是跟着他,偷偷验证过是不是真的百万白银,才来找沈浪做生意的。
从这一点来说,确实是自己介绍朱高煦找沈浪做生意的。
沈浪颔首,也总算是明白,为何朱高煦能知道自己有方法赚海外的钱。
“沈县令,你觉得汉王这人如何?”
朱棣突然说道。
坐在一旁的朱高煦的心突然悬了起来,紧张地看向沈浪,向沈浪使眼色。
但是沈浪根本就没有看他,眼里只有手中的鱼竿,和浮在池塘里的鱼鳔。
朱高煦的心顿时悬紧,紧张地看向沈浪。
“朱兄别开玩笑了。”
“我一个小小的县令,哪能评论汉王?”
沈浪一愣,随即摇头失笑道。
“汉王虽贵为亲王,但从小高高在上,权贵早已蒙蔽了双眼。”
“要是让他处于你的位置,他还做不到你这么好。”
“你放心大胆评论,汉王不会见怪的。”
朱棣摇摇头道。
儿子有几斤两他还是知道的。
别说儿子,就是自己亲自治理江阴县,也做不到这么好。
身为燕王那些年,驻扎北平多年,北平也只是保证不会被外族入侵而已。
对于基础建设几乎没有变过,从没有想过造出像江阴县这样的水泥路。
“对对,本王不会见怪,还请沈县令放心大胆评论。”
朱高煦咽口唾沫,紧张看着沈浪道。
不是不会见怪,是不敢见怪。
老爷子开尊口,能轮到自己话事?
沈浪看了眼朱棣,又看了眼朱高煦。
想了想,缓缓道:
“汉王是个豪爽的人,为人处事不拘泥形式,颇有气魄。”
朱高煦松了口气,暗地里给沈浪竖起大拇指。
朱棣颔首,等了片刻,见沈浪没有说下去,问道:“没了?”
“我才见汉王殿下两三次,有这么多了解很好了吧?”
沈浪摇头失笑道。
“那怎么都是好话?”
朱棣眉头微皱道。
我还能说不好的话....沈浪心里吐槽,却表现得坦诚道:“我看到的只有好的一面。”
朱棣只得颔首,毕竟也挑不出沈浪说话的毛病。
朱高煦悬紧的心彻底放下,松了口气。
“那沈县令以为我是怎样的人?”
朱棣沉吟片刻,继续问道。
话落,朱高煦的心又一次悬紧。
比朱棣询问沈浪怎么看自己还要紧张。
“朱老板为人沉稳,但心性谨慎多疑。”
“与汉王殿下相比,朱老板差不是一丁半点。”
沈浪直接点评,没有兜兜转转。
毕竟朱无常只是汉王长辈,地位没汉王高。
但声音落下,朱高煦的脸刷的一声就白了,身体从凳子上滑下,软跪在地。
“哇,汉王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沈浪吓了一跳,连忙扔下手中鱼竿搀扶朱高煦。
“没,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腿软而已。”
朱高煦摇摇头,咽了口唾沫道。
“那就好,吓我一跳。”
沈浪松了口气。
将朱高煦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