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宁向来是比赛完不等评分就撤的,不在场馆多留,今天家里还有宋星然在等,他就更不愿意耽搁。
长穗剑的项目结束他就收拾东西打车回去找宋星然了。
宋星然因为手伤没去上乐器的课程,自然年底的新年音乐会也没有他的安排,忙忙碌碌的年底,他反而清闲下来。
不是不遗憾。
宋星然把琴取出来仔仔细细擦拭了一番。
这把琴是母亲留下的,陪了他很多年,自己却差一点再也不能把它拉响。
杜宁不在身边,寂寞压得他有心慌,那些不开心的记忆就会跑出来侵蚀他的意志。
宋星然一直抱着琴枯坐到下午,听到门口开门的声音,放下琴就跑了过去。
杜宁开门就被宋星然扑了个满怀,他稳稳把人接住,问:“怎么了?”
宋星然紧紧抱着杜宁的腰,头在杜宁脖子处蹭蹭,吸了两口他身上带着点汗水但是并不难闻的男性气味。
杜宁最受不了他小猫一样黏在自己身上,单手提着他的腰,让他挂在一起身上,带着他往屋里走。
“你练琴了?”杜宁看到了沙发上的小提琴。
“没,就是拿出来擦了擦。你今天怎么样?”
杜宁抱着他到沙发上坐下:“没看成绩我就先回来了,一会群里能有,进决赛肯定是没问题的。”
“叔叔看见你参赛很高兴吧?”
杜宁嗤笑一声:“他?他能高兴才怪。又是数落我自作主张不顾他的脸面,这套话我都听腻了。”
宋星然没有跟父亲相处过的经验,所以不知道怎么能让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缓和,只能抱着杜宁贴贴他的唇角安慰他。
杜宁揉揉他的头发:“我身上都是汗,去洗个澡,等我洗完出去吃饭,嗯?”
宋星然从他腿上站起来,去屋里取了干净的衣服给他:“快去吧。”
杜宁洗完澡出来,宋星然还抱着琴在沙发上。
“你是不是想试试?”杜宁问。
“嗯,但是不敢。”
“上周大夫不是说可以试着练练了么,但是一开始每天不要超过十五分钟。”
“我太久没动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拉。”宋星然摸着手腕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杜宁拉过他的手摩挲:“试试怕什么?我做你的听众,反正我也听不懂,你拉的不好、拉错了,在我听来也是天籁。”
宋星然忍不住笑:“听不懂还成了你的优势了。”
杜宁鼓励他:“想拉就试试。”
“好吧。”宋星然深吸口气站起来走到茶几前,把琴搭在锁骨上,歪着头闭上眼睛。
杜宁能感受到他的手有点抖,正打算跟他说不行就算了,以后再练,宋星然的手臂动了起来。
悠扬的乐声响起,舒缓动听,杜宁叫不出曲子的名字,但是能感受到乐曲中传递出的宁静悠远。
宋星然显然有点紧张,睫毛轻轻颤动着。
他只拉了一小段就放下了琴,笑容有点遗憾:“果然不太行。”
杜宁赶紧把人拉回来坐下,嬉皮笑脸地哄着:“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宋星然噗嗤一声笑了:“这是一回事么?”
“怎么不是?你看我,拳法扔下这么多年不也捡起来了么,万事开头难,你这才刚开始复健,慢慢会好的。你现在不是技术退步,只是还没养好,别着急,以后我每天陪你练一会。”
宋星然的坏情绪在杜宁回来散了个干净:“行,以后每天折磨你的耳朵十五分钟,反正你也听不懂。”
杜宁抱着他肩膀的手滑他他腰侧,挠着他的痒:“你还挤兑我。”
宋星然笑着往他怀里躲:“你自己说的。”
“我说那是谦虚…你不许嫌弃我。”
宋星然好笑地捏着杜宁的下巴:“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你舞刀弄枪的我也不懂啊,术业有专攻。”
杜宁咧着白牙笑的意味深长,附在宋星然耳边说:“对,我就专攻你。诶呦——”
结结实实被宋星然掐了一下,杜宁夸张地龇牙咧嘴:“小没良心的,你现在可比以前手劲大多了。”
宋星然也发现自己现在有力气多了,但是经常忘了这件事,看杜宁夸张的捂着肚子,也不确定他是真的假的,但总归是心疼,伸手按在他肚子上给他揉揉。
杜宁得逞的抓着宋星然的手把人拉倒在沙发上,扑了上去。
“我就知道你是装的。”宋星然无奈地笑着说。
杜宁亲了亲他的鼻尖:“那你还上当。”
宋星然抬手挠挠杜宁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轻笑说:“谁让我愿意惯着你呢。”
杜宁喉结滚了滚,贴着宋星然的身体瞬间热了起来。
宋星然抬起上半身,主动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