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宁出来的时候正听到宋星然用这种拐了好几个弯的语气跟人讲电话,他还是头一次听到,醋劲上头就忘了他手里拿的是自己的手机,警觉地问:“谁啊?”
宋星然看了他一眼,杜宁刚洗完澡只穿了一条睡裤,肩膀上还有没干的水渍,精壮的身上因为常年训练肌肉轮廓非常好看。
杜宁会被杨小凡喜欢太正常不过,杨小凡又跟杜宁经常能碰面,即便他相信杜宁,可想到这么个人天天围着自己的人转,心里也有点酸。
杜宁还在纠结电话那边的人是谁,能让宋星然用那种语气说话。
宋星然开了免提,把手机举到他面前,杨小凡的声音传了出来:“宋星然,你凭什么偷偷接宁哥的电话?”
杜宁皱了下眉,才想起来宋星然拿的是自己的手机,对着手机语气不耐:“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杨小凡听到杜宁的声音马上委屈道:“我就是想打电话跟你道个歉,可是宋星然趁你不在接你的电话,宁哥,就算你们在一起,他也应该尊重你的隐私吧?”
“我们干什么用得着你管吗?别再给我打电话。”
杜宁说完就把手机挂了,丢到一边。
宋星然撇撇嘴,学着杨小凡的语气说:“宁哥,你怎么这么凶?”
杜宁气笑了,坐下捏捏宋星然的脸问:“你学他干什么?”
“万一你喜欢这样的呢?”宋星然酸溜溜地说。
杜宁捏着他的后颈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宋星然笑着躲他:“我什么样?”
“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这话杜宁也不是随便说说的,他确实长这么大只喜欢过一个宋星然。
宋星然那点酸劲被他一闹也散了,推着他手感极好的胸口说:“穿衣服去,别没事就秀你这身肌肉。”
“又没给别人看。”杜宁嬉皮笑脸地去套睡衣,重新坐下给宋星然手腕换药。
拆开绷带,宋星然手腕的伤疤已经变得有些平整了,想必慢慢也会变浅。
每次杜宁帮他换药时看到这条疤都会异常沉默,他心疼到呼吸都颤抖,实在说不出来逗他开心的话。
杜宁收拾好东西,宋星然拍拍自己身边的床单:“过来。”
杜宁闷闷地坐过去:“干嘛?”
宋星然拉着他躺下,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摸摸他的头说:“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
“之前我生病刘叔给我办了休学,但是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开学后你上学,我也总不能就这么呆下去,我想回去上课。”
杜宁倒是不反对他上课,可是总不放心:“我在仓库找到你那天,你被他们那么欺负,现在回去上课他们再欺负你怎么办?我又不能时时都陪在你身边。”
“对呀,你又不能时时陪在我身边,我早晚得回去,放心吧,我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那个时候我是在发病,没有反抗的意识,现在的我完全可以解决。”
杜宁哪里舍得:“不然你就休半年吧,凭你的脑子这半年的课程追上去也不难。”
“我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不想再浪费了。我让刘叔给我办走读,不在宿舍住了,每天只去上课,这样行不行?”
杜宁想了想,这样他能天天看见宋星然,就能知道他的情况,也算是个办法:“行吧,但是你记得,有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
宋星然和杜宁第二天跟爷爷告别,带着一周的药量返回了京市。
他病情转好的事情已经第一时间跟刘云辉说过了,刘云辉自然是高兴,他这几年因为照顾宋星然工作耽搁了不少,现在有杜宁照顾他,自己也能轻松很多。
宋星然回去上课的第一天就跟演出上为难他的那几个人撞上了。
几个人跟宋星然都无冤无仇,一方面嫉妒他的光芒,一方面受人指使才做了那些事。
宋星然从小遇到这样的人太多了,知道他们的心理,只要涉及他们自身的利益,他们就会收敛。
“我们不找你麻烦,你还敢来找我们?”一个同学气势汹汹地说。
宋星然挨个看了他们一眼,几个人没来由地心虚,这个宋星然开学的时候看着傻呆呆的话都说不利索,怎么休息了一段时间回来眼神犀利,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诬陷我砸坏了你的琴,这么幼稚的手段竟然能是个大学生想出来的。捉贼拿赃,可你没有证据。但是我当时并没有在那个房间里,那个房间是没有监控,但是后台是有的,对一下时间就能知道谁在说谎。”
那个同学心虚的躲开眼神,他本来也没想把事情闹大,不过是欺负宋星然的人多,他才掺和一脚泄愤。
宋星然从青少组开始到成人组,几乎就是霸占了前三名,考进国音后专业老师都对他另眼相看,实在遭人嫉妒,偏他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