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态度坚决。
许父态度也很强硬:“今天你成年,她会愿意见你,你必须去。”
许长安根本不理他,自顾自地哼着小曲,给大院里的月季浇水——他甚至没有让生父进入自己的房屋。
“你好奇怪。”
冗长的沉默过后,许长安打破了父子俩之间无声的对峙。
“嗯?”许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她愿意跟我不愿意有什么关系,我不会去的,好话不说第三遍。”许长安放下洒水壶,继续道,“况且,不是你把我锁在这岛上,不准我出去闹事的吗?”
许父沉默。
确实如此,谁让许长安完美继承了母亲的优良基因,连同那该死的反社会人格心理也一并继承了去。
“你态度这么坚决,我也不好说什么,我不会再强求,希望之后……”
许父难得退让,却连话都没说完。
“之后也不可能,我要吃午饭了,单人份的。”许长安打断了他,并下了逐客令。
许父沉默片刻,也是起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许长安懒得目送,径直走向屋内厨房,但是他看了老半天的菜,也没能吃下一口。
“他希望我去见你,真稀奇,他居然还爱着你,他也知道你是我的把柄。”许长安用刀划开牛排,慢条斯理地切割着。
“我不是很想去见你,我才18岁,死了有点可惜。”许长安拿起餐巾纸,一点点把手术刀擦拭干净,“不过我不介意,你愿意见我的话。”
说罢,他拿起手术刀,缓慢而精准地划着手腕。
血管破裂的声音太微小,他听不大清楚,这一点让他后悔选择割腕这种取悦自己的方式,应该向母亲的抹喉学习。
血液缓缓流出,那是生命渐渐消逝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