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讲起。
从前，一只猴子从树上跳了下来。
从前，一个铁匠捡起了一块青铜。
从前，一个织女看见了一只白白胖胖的蚕……
随后，成百上千年的壮丽史诗拉开了一场宏大的篇章。人们感受悲欢，人们体悟绝望，人们徘徊迷茫……
但其实，我也只是一个“人”。
…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
老者微笑着问。
“我以前怕黑，因为那些东西令我畏惧，但现在我却不怕了。”
“何出此言？”
老者眉头一挑，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般望着少年。
“因为我知道我的心仍是红的，跳动着的，他不停的告诉我，谴责我，侮辱我，利用它所有的方式来让我觉察。”
说到这，少年一愣神，继续说。
“欢愉？美梦？空虚？困乏？这些现在好像都慢慢变得淡了，只剩下心中一颗炽热的心仍一直跳动着。它允许我犯错，允许我放肆，也允许我疯狂。但是我却渐渐想明白了。”
“这些情绪啊，内容啊，其实都是自我欺骗罢了。”
“人本就是要死的，向死而生？亦或是死于当下？这些我看不清，但我仍然知道一件事。”
“我们本就没有干涉他人命运的权柄。我们本就没有杀死后辈梦想的力量。”
“在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的当下，你的内心在说什么呢……”
“贪？”“嗔？”
“痴？”“怨？”
去往生极乐世界？
扯淡……
这辈子不行，下辈子就有指望了？上辈子行，现在就能抬起头来了？“极乐”本就是带有目的的。
人本就是有感情的动物，磨灭了情感，舍弃了本能，与一具空壳又有何异？
与其在无穷的情绪里徘徊，倒不如爬上岸来，看看身边那些被忽略的细节。
我的身体肮脏，我的肢体残缺，我的五感封闭……又能怎样？
不过茫茫大海里的一角沙砾罢了。
“我坐看潮起潮落，我观望花开花谢，而我又身处其中，这就够了。”
随着心中目的逐渐明朗，一座虚无的祭坛忽然出现在了眼前。
关嘉宇陷入沉默，看向一旁的老人，而一旁的老人粲然一笑。
身形似雾般散去。
…
第一步
众生哀嚎，尸横遍野。
第二步
支离破碎，泥沼轮回。
第三步
图谋不轨，脸上千面。
第四步
手背利剑，心怀鬼胎。
第五步
妻离子散，家毁人亡。
第六步
眼观虚妄，目看己身。
…
而那第七步……
一脚落下，皆为幻象！
…
少年四下环顾，自己已然站在了祭坛之上，放眼望去，竟无一人。
但少年却能感受到肩上沉甸甸的重量。
“祭坛？原来如此……”
“那这第八步。”
“以身为薪，以神为柴，以坛为基。”
“阵起。”
翻手一指，一座虚幻的王座出现在祭坛上，上面铭刻着喜怒哀乐，传唱着悲欢离合，书写着流芳百世的故事，演化着通向未知的命运。
但是在最终，祂变成了一块布满青苔和裂纹的顽石。
少年缓缓上前，抱住了这块石头。
少年眼望自己全身如泡沫般散去，肉身腐坏，魂灵永恒。
…
“但是现如今嘛……故事还远远没有达到这个地步。”
突然间，关嘉宇的身形又出现在了水泥地上，脚步轻踩，伸手摸着下巴，笑了一笑。
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去……找点乐子吧，花开花落没看，云起云涌不觉，就连那……咳咳，总而言之。
欢迎来到这里，新人_(•̀ω•́ 」∠)_
end
未完待续……
2024.3.5
1.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