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行秋心中微震,没想到这东西竟然是墨郁的护心鳞!
又联想到当初墨郁手心的伤口,纪行秋沉默了......
似乎能想到在那种情况下,墨郁有多绝望,才会生拔自己的护心鳞来做最后的反抗。
眼神中的心疼溢出,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更加轻柔。
墨郁的大脑袋懵懂的看着纪行秋。
“休息吧。”他没再多说别的什么,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他刚沾上床板,墨郁的尾巴就不安分的游了过来。
纪行秋轻轻拍了拍他:“我会被你压死的。”
闻言,不安分的墨郁猛的停住了动作,尾巴微微颤动,但不再往前一步。
纪行秋满意,迷迷糊糊的哼唧道:“以后我的儿子也像你这么听话就好咯。”
墨郁的瞳孔变得幽深,竖瞳一张一缩,但依旧克制的不把身体往纪行秋靠近一步。
纪行秋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眼睛睁开就看到,缩在自己怀中的人形墨郁。
阳光打在他的脸颊,莹润的肌肤更显清透,长而直的睫毛为其增加了一丝神秘。
“...好...好萌。”
纪行秋捂着胸口,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唔......”墨郁睫毛轻颤,喉中发出嘤咛,眼睛迟缓的睁开:“早啊。”
纪行秋猛的坐了起来,一言不发,草草披了个外衣就夺门而出,出去后,还不忘把门重新带上。
墨郁嘴角噙着一丝得逞的笑,慢条斯理的下床穿衣洗漱。
不一会儿,纪行秋又返回来了,皱着眉看着在房中洗漱的墨郁。
“啧...”活了20年,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是个变态。这个认知让纪行秋莫名有些不爽。
“今日可是最后一天了,什么修为了?”
墨郁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下,他能听出来纪行秋的语气与往日不同。
表情一瞬间切换,原本冰冷到毫无生气的眸子,瞬间变得委屈:“筑基了......”
纪行秋原本就是心情有点堵来找事儿的,却没想到人真的能筑基!还有,不要用那么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啊喂。
纪行秋艰难的扯起嘴角,语气飘忽:“好,筑基好哇。”
见状,墨郁两步走上前,搁着衣服抓起了纪行秋的手腕,稍稍仰起头,眼中水雾缭绕:“我不用离开了,可以一直陪着你了是不是?”
纪行秋本能的脖子往后仰了一下,随后伸出一只手指顶住墨郁的脑袋,将人往后推了推,留出了适当的距离后,才开口:“是是是,跟我去拜师。”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过分粘人了点,不过在纪行秋看来这都不算缺点。
软萌萌小甜心粘人一点怎么了?
墨郁虽然筑基了,但还未学御剑术,所以依旧是与纪行秋同乘一剑。
主峰,宗主寝殿。
听到纪行秋的汇报后,纪安手中的杯子不慎跌落,还是纪行秋用灵力托住了,才没让它碎掉。
纪安认真的打量起墨郁,随后伸出手召唤出一个彩色的石盘,朝墨郁招手道:“过来,将血滴在上面一滴。”
纪行秋知道这是要给墨郁测灵根。
其实他也挺好奇,如此妖孽的天才究竟会是什么灵根。
墨郁抬头朝纪行秋看了眼,纪行秋轻轻推了下他的后背,示意他上前。
看到两人的小动作,纪安挑了挑眉,倒是没说什么。
鲜血落入圆盘中心,原本浮在圆盘上边的彩色瞬间旋转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最终融成了一抹青蓝色。
极品变异冰灵根。
唰的一声,原本端坐着的纪安站了起来,定定的看着墨郁:“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第28位亲传弟子。”
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你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纪行秋。”
双手结印,一枚火焰形状的印记落在两人的手腕,随后消失不见。
“若有异心,火焰将从手腕开始直到彻底将你燃尽。”
“若...纪行秋出事,你也不能独善其身。主灭,仆亡。”
“爹!”
纪行秋越听越不对,连忙将其打断,甚至要运转灵力将没入手腕上的印记驱逐,但这些终究只是徒劳。
“徒儿听令。”墨郁这次倒是没再询问纪行秋的意见,听完纪安的这席话,直截了当的就行礼接受了。
嘴角微微的翘起,显示出主人的愉悦。
求之不得。
“你这是强人所难,简直没有天理!”纪行秋还在为墨郁辩解:“你问过他的意见吗?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看到纪行秋这般着急的模样,墨郁心中涌出一阵阵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