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遭遇食尸鬼后,差不多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万幸,我现在左脚踝几乎已经痊愈,至少走路不是问题了。肿胀已经消了,伤口也在慢慢地随着时间恢复。
不久后,只剩下一些粉红色的疙瘩和条纹沿着我的脚向上延伸,现在腿上的皮肤上只留下红色的痕迹。
我和马森的关系也在不断改善,至少比上次见面时要好多了。
此时,我们现在正走在一片森林中,一片寂静的森林。
这一点也不让我感到意外,毕竟我们现在是在隔离区域。但是,我还是感到一丝不安正缓缓入侵。
为了淡化这种不安地感觉,我脑中突然冒出一个问题来分散我的注意力。“马森?”
“嗯?”
“呃……”我问道,“为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到你的存在呢?”
马森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停了下来,转向我。
"是消毒液。" 马森不回头就敷衍地答道。
消毒液?我一头雾水,赶紧追上去,毕竟不想掉队。
"消毒液?" 我刚重复一遍,马森就停了下来。我最终追上他,也停在他身边。
我们面前是一条河。清澈见底,不时有小鱼在游动,也不深,足以徒步通过。看样子可以徒步涉水过去。
但显然马森心里想的不是这个,他摘下帽子,放下背包。
"这儿真是个好地方啊。" 马森笑着,一边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说,"我们就在这儿洗洗。"
在这儿洗?
"什么意思?" 我不得不问。
"我们已经走了很远了,你没感觉出来吗?" 他回答说。"而且都快两周了,我们还没好好洗漱一下呢。"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它比我想象的要脏得多。
他说的对。我的衣服上满是血迹,许多地方都破了,而且最好不要检查我闻起来是什么味道。我简直一团糟。
"我猜是吧。" 我叹了口气,马森笑了一下。
他转向丧彪说:"你呢,丧彪,你不知道多久了,可能连个澡都没洗。我们三个人当中,你的味道几乎像……" 马森试图找到一个更礼貌的回答,但最终还是说:"路边腐烂的小动物。"
那一刻,丧彪看起来像是要打马森,但看到我的惊恐反应,他并没有动手。
"我们每个人都一样臭。" 我尴尬地笑了笑,想起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情形,丧彪确实带着一股腐烂的恶臭。但不知怎的,直到现在我都没怎么注意到。我想我已经习惯了。
"那现在怎么办?" 丧彪指出。
"我们休息一下。" 马森回答:"需要洗个澡。"
他开始脱下他的迷彩服。与此同时,我也有了同样的想法:等一下。我们打算在这儿清洗——就像洗澡一样?就像脱掉我们的衣服一样?
这是我第一次在有其它人在场的情况下裸露身体。
我有些害羞,我往前走了十几米,来到一棵树的后面,这里安静的可怕。
我看了看那棵树,又看看手中的衬衫,喉咙里不禁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咽口水的声音。我要独自一人洗澡和衣服?
"别担心,小言,我和丧彪就在附近。如果你被攻击了就大声喊出来,好吗?"
远处传来马森的声音。
突然,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马森惊讶地喊道:"哇,哇,哇!你要去哪里?"
我转过身,看到丧彪离我几步远的地方。他也要过来吗?
"我在保护小言。" 丧彪沉默着回答,没有看马森。
“不要浪费时间,你也需要洗澡。”
我听见丧彪好像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默默地走回去了。
当我站在那里,一丝不挂时,一阵紧张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环顾四周,感到脸颊上的热意蔓延。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并不是因为丧彪或马森。有人在看我吗?
摒弃掉这个念头,我向着急流的河边走去。
午后的阳光在水面上闪烁,河里有许多鱼儿和其他植物随着水流飘扬。
我找了个位置坐在岩石边,光滑的石面让我现在感到更放松了。
我轻轻地将手浸入水中。温暖的水流过我的手指,就像温暖的牛奶。
我迈步站到水中,小心翼翼地用我带来的沐浴海绵擦洗。猜想带它来还真是个好主意。
我开始清洗身体,轻轻地擦洗得干干净净。能带块肥皂来真是太好了!我扔掉了T恤(那件刚好到我大腿的T恤),在河边找了个地方坐下。
休息了几分钟后,我又开始洗衣服。我拿着脏衣服回到河边,开始擦洗那些可怕的血迹和气味。
孙教授以前教过教我如何洗衣服。她是我搬进王炳奇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