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地挥手试图打走它们。我设法杀死了两只,但这还只是攻击我的蚊子大军中的一小部分。
“我讨厌蚊子!”我喘着气,气若游丝。“它们不停地咬我,吸我的血。真烦人!”
“血……”丧彪回忆着。
“嗯?”我望向他,发现他身边竟然没有蚊子。那些吸血的飞虫没有一只靠近他,更别说闻到他身上的气味了。他真幸运。
从角落传来远处诡异地惨叫声。
即使卡车门几乎完全关闭,他们的叫声仍旧透过门底下那一小块空隙传了进来。只有微弱的夜光透进来,让狭小的空间显得不那么压抑。
我闭上眼睛,试图将那些声音隔离,然后哼起了小曲。
最初只是随意哼哼,但不知不觉中,我开始轻声唱起了一首歌,那是我小时候常听的一首歌。
“你在做什么?”丧彪问道,他仍坐在角落里,凝视着夜空。
我几乎忘记了他还在这里。然后,我柔和地笑了笑。“只是在哼歌。”
“歌……”他自言自语,“原来这就是‘歌’。”
他的眼睛慢慢闭上,好像终于找到了放松的时刻(尽管丧尸不真的会睡觉)。
“你喜欢吗?”我问。
他点了点头,“听起来不错。”他虽然这样说,但那空洞的声音却没有传达出应有的愉悦。
我对他微笑。一个突发的念头涌上心头。
“你不打算睡觉吗?”我脱口而出。
在那一刻,丧彪停住了,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是僵硬地站着。
“我不睡觉。”他说,仍然没有转向我。“我不需要。”
“那吃饭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