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攻击似乎都没有击中目标,但是有一个除外:一个藏在坦克后面的士兵使用尖枪5号发射了最后一击,这一发直接命中了丧尸。
丧尸意识到危险,转身想逃,但已经来不及了。
导弹直接击中了他的背部和肩膀。他本能地伸手去抓飞来的导弹,但是毫无效果。
强大的冲击力将他顶着穿过战场,直到撞到一辆面包车旁,爆炸了。
不仅面包车被炸得粉碎,那个丧尸(其实我现在更想称呼他为男孩),也被爆炸的冲击力抛出,摔在了一些木头上。
我差点尖叫出来,但马上捂住了嘴。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的位置。
令我吃惊的是,那个丧尸男孩竟然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的衣服更加破碎,上面沾满了血迹。血液从他满是泥土和伤痕的脸上缓缓流下。
他四处寻找攻击他的人,这时他站了起来,目光突然定格在我所在的方向,紧紧盯着我。
我发现自己也忍不住凝视着他那空洞、黑暗、绝望的眼睛。
就在丧尸伸手的那一刻,突然响起了一个点击声。他下意识地看向脚下,发现一道闪烁的红点。然后,越来越多的红点围绕着他。
周围的一切都让我感到震撼和紧张,地面剧烈地颤抖着。
我赶忙低下头,闭上眼睛,以免被爆炸四处飞溅的泥土和灰尘弄脏。我的双手紧紧握住铁桶的边缘,仿佛抓住了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我的耳边回荡,回声在这片废墟之外远远传开。
现在,碎片和垃圾覆盖了我和整个区域。不久后,一些身穿制服的士兵从他们的掩体中爬了出来,看起来他们对地雷早有准备。
我微微睁开眼睛,努力看得更清楚,只看到一个躺着的身影。他虽然身受重伤,骨头断裂,却仍在努力站起来。
剩下的士兵,似乎是看到了机会,他们大约五到七人,立刻冲向丧尸男孩。
可男孩显然已经力竭。两个士兵将他按在地上,胸部朝下。他们每个人紧紧抓住他的一只手臂,将其扭曲并弯曲在他的肘部,让丧尸的手被压在背后。
另一个士兵用手枪对准他的头部。其余的人则形成了一个紧密的圆圈,枪口全部对准了他的前额。
也许这就是他的终点。
“抓紧点,别松手!”领头的人严厉警告,“这家伙极其危险。”
丧尸嘶吼着,试图挣扎,但他们紧紧地抓着不放。其中一个士兵甚至在他的手臂上扎入了一针镇静剂,让他的力量进一步衰竭。
“看来我们终于找到了失控逃脱的16号丧尸。”他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说,“但我们仍然未能找到王炳奇博士实验中关键一环的材料——顾言。”
他们继续交谈着。那一刻,我被深深的惊恐所围绕。
他们应该是最后一支寻找我的队伍。我全身颤抖,心乱如麻,或许此时隐匿在暗处等待聚会逃跑才是个明智的选择。
然而,就在我下定决心的时候,我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那个丧尸男孩。他微微移动了一下头,我瞥见了他的脸庞。
在那张脸上,我看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宿命感。
虽然我曾经是他的猎物,但不知为何,我竟然为他感到了一丝悲伤,我心里忽然爆发出一种潮水般的冲动,我要办法救下他。
“你疯了吗?那个丧尸差点活活吃了你,顾言。”我在心中自我嘲讽。
“我们此行任务的主要目的并非16号丧尸,长官。”我听见一名士兵对着将军回答。
“确实。”将军叹了口气,“但嘿,至少我们找到了这个失踪的家伙。希望王炳奇先生会因此给我们一些奖赏。”
所以,他们并不是真的来找那个丧尸的,他们是来找我。
这个想法让我感到更多的负罪感。现在他们中的某些人也许会因为我,而失去生命。
“如果你认识某个濒临死亡的人,如果唯一的救助方法是采取某些极端措施,你会那么做吗?”孙美洁教授不久前曾问我这个问题。
“会的。”我曾经满怀信心地回答。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骄傲的微笑。“那么,你愿意为了他人犯错,就这么简单。”
我知道我必须做出一些错误的选择。
我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也许我真的疯了,但我无法容忍因为我而让别人陷入困境。
即使他们也是问题本身的一部分,但那是未来要解决的另一个难题。
我知道,如果我现在就离开他,那种深深的内疚和羞愧感将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就像我丢下父母时的罪恶感一样。
这一切都源自于我内心的软弱、无助和无用。
是你要做的选择吗,顾言?
不。我摇了摇头,驱散了那些思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