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九脉的特殊性,玄老并没有让牧元沉沉睡去,随着执刀的不断变换,深入骨髓的疼痛也开始在牧元体内蔓延开来,不过这点疼痛也仅让牧元皱了下眉头。
相比于无妄之毒的三死三伤,还着实有些不太够看。
但好景不长,玄老接下来的动作顿时让其冷汗直冒,那是一种凌迟骨髓,直冲七窍的疼,而牧元的视线也在此时变得模糊,仅剩一股强大的信念支撑。
“准备沟通天地元力。”
在牧元朦胧的目光中,看到有一丝金色的光柱从玄老身上飞出,顺着其操刀的右手流进自己的血液,不等牧元看清,一丝极为熟悉的把控之感便从体内向外传出,紧接着,自己的七窍仿佛与天地相连,丝丝灵力便在自己的运转之下流遍全身,最后融入骨髓,血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又过了不知多久,直到牧元全身沐浴在一团红色光膜,玄老这才将早已准备好的一颗丹药塞入牧元口中,剧烈的疼痛之下,牧元分明感觉有什么东西将自己的内脏分开,一半阴冷刺骨,寒冰锥心,而另一半,则炽热灼灼,仿若一个火炉。
在这种冰与火,疼与痛的刺激下,牧元还是没熬住,随着阵阵虚弱的爬上脑海,最终,在玄老的授意下咬着绢帕晕了过去,
而身后,也是传来了玄老的如释重负。
“总算完成了!”
清晨,淡淡的薄雾经久不散,一缕清风拂过,将一丝万籁吹进了山林。
此时的牧元浑身赤裸地躺在了青色的水液之中,随着每一次的晃荡,都会有一丝丝温和的能量冲刷着那道荆棘的於痕,在冲刷的同时,木桶中青色的水液也逐渐变淡。当整个木桶被黑色浸透,牧元便会被一团青芒抱起,再次出现,木桶中的水已然变成青翠色。
“这小兔崽子,睡得挺香,可把老夫给折腾够呛。”
玄老看着周围那一个个泛着漆黑药液的木桶,狠狠白了一眼依旧昏迷的牧元,笑骂起来。
“不过成果还不错,刚筑的九脉虽说脆弱,但经过这一晚上的不断温养,还算小有成效。”
……
直到太阳爬上山坡,牧元才在一阵酥麻中醒来。
只见其慵懒的趴在木桶边缘,望着朝阳,有些如梦初醒。没办法,昨晚折腾的自己现在都没有力气,如果不是自己这些年来心性及意志已超旁人,恐怕现在躺在的就是地下了。
呼出一口浊气,感受了一下变得通透的身体,似乎想到了什么,其嘴角慢慢划出一抹弧度。
引脉,俗称聚气锻体,通过空气中的灵力充沛自身,改造观感,从而融入自然感通八方。
如果说武者是修炼的开始,那引脉就是最为重要的基本功,就好比建楼的地基,倘若没有一个够强,够硬的资本,当你成为武者的那一刻,会瞬间被狂暴的灵力将身体撑爆。
而此时,一位少年面向朝阳,紧闭双眼盘坐在巨石之上。
只见他鼻尖轻俏,胸膛有节奏的微微起伏,而随着他每一次的呼吸,都有着淡淡的光晕融入自身,一来一回,体内残存的那条金脉越发透亮。
中毒之前,自己好歹也开了七脉,有了之前的经验,打通自己的窍穴可谓轻车熟路。
微风卷起落叶,在即将落地之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再次卷起,飘向少年,也在此时,一双极为明亮的眸子缓缓睁开,将那片落叶紧紧攥在了自己手心。
“终于回来了……”
看着自己的双手,牧元的呢喃有着喜悦,不过更多的却是对岁月磨砺的感慨,苦心人,天不负,自己终究是又站在了这条荆棘之路……
不过如今的自己只算开了一脉,满打满算,也只是一个初入修炼的菜鸟,至少武者之前,修为这一块算是拉胯了,不过大道三千,殊途同归,玄老所给的那道炼体外术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做好决定,叶天轻盈的从巨石跳下,自己出来了一夜,也该回去了……
也在此时,林中突然围来一众巡视的士兵。
“三世子,这么早就出来晒太阳啊。”开口的是一位金甲战士,气势轩昂,此人牧元认识,御林军统领牧林,朝中为数不多的中立派,但与牧元母子的关系还算要好。
“是啊,牧叔,在房间中呆的久了,不免要出来杀杀毒,”此时牧元的心情极好,从前的那抹自信也不自觉挂在了脸上,“不过牧叔可是稀客,今儿这么有空,亲自带队过来晒太阳?”
“哈哈,三世子就别拿牧叔开玩笑了,是这样,一个月后是二公子出关的日子,我们是奉周王后的命令通知文武大臣,皇亲贵胄,准时列席。”牧林雄厚的嗓音突然一转,另一则信息也是出现在了牧元耳中。
“赵家三将也会到……”
“真是好大的面子!”牧元轻哼一声,要知道,牧王共有六将,除去在都城中担任三部的赤虎,紫龙,蛮牛三位之外,便属这赵家三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