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粟粟下意识的想要过去看个究竟。
可是身边的人太多了。
挤来挤去,硬是没能挤过去。
这个时候,又是一个烟花绽放。
比刚刚的那个还要绚烂还要精致还要漂亮。
周围的一切也被瞬间照亮。
宋粟粟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簇拥着越玥,低头浅笑。
宋粟粟的心,瞬间一片冰凉。
她的世界忽然安静。
她甚至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她的眼里,只有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战勋,是你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忽然推了宋粟粟一把。
宋粟粟一个不防备,猝不及防之下,就要朝着地面跌倒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
一只手突然从人群中及时伸出,一把揽住了宋粟粟的腰身,用力一拉,将宋粟粟拥入怀中。
“别怕,我在。”翟元九用力的将宋粟粟的头,狠狠压在了自己的胸口。
在抱住宋粟粟的那一刻,翟元九只觉得自己的灵魂,瞬间凝实。
漂泊无定的心,终于有了归处。
宋粟粟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翟元九抱着自己。
她的脑子里,依旧在反复回荡着刚刚自己看到的一幕。
她只想问问战勋,为什么。
如果他跟越玥真的是两情相悦,她腾位置就是了。
为什么要骗她?
为什么要瞒着她?
为什么要拉她入局,却又不让她出局?
天空中的烟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谢幕。
等宋粟粟回过神的时候,周围已经没了人。
四周重新归于黑暗。
宋粟粟抬手,慢慢撑开了自己跟翟元九的身体。
她甚至都没有看翟元九一眼,失魂落魄的转身就要离开。m.
翟元九一把抓住了宋粟粟的手腕:“粟粟。”
“你怎么会在这里?”宋粟粟下意识的问道。
翟元九眼神的星光骤然熄灭。
她才发现自己的存在?
她刚刚都没有注意到自己?
她就那么喜欢战勋,喜欢到,可以忽略掉身边一切吗?
翟元九的心底,如同被人砸碎了的醋缸。
醋海翻腾。
险些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我累了,我回去了。”宋粟粟没有任何感情的掰开翟元九的手指,转身离开。
“粟粟!”翟元九在宋粟粟的身后轻声开口:“如果你有一天厌倦了战勋,你可以到我的身边。我会一辈子都护着你的。”
宋粟粟没有回答。
也不知道她听见了没有,就那么踉跄着离开了。
宋粟粟一走,花圃慢慢从黑暗中走了过来。
“老板。”花圃轻轻开口:“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已经做了。”翟元九看了花圃一眼:“做的不错。”
花圃垂眸。
“你可以多领三个月的解药。”翟元九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花圃深呼吸一口气,一脸的复杂和纠结。
花圃摸着手腕上的黄金挂件,心沉入湖底,一片冰冷。
她不配宋粟粟如此的深情厚谊。
她不配做宋粟粟的好朋友。
她就是个人渣。
一个不配做人的人渣。
宋粟粟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脸颊一片冰凉。
原来,她的眼泪,早已洒满衣襟。
宋粟粟回到车上,她强行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思索眼前的境地,考虑要如何去做。
是当做今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现?
还是找战勋对峙,问个清楚明白?
如果她选择忍气吞声,假装恩爱夫妻,那么未来几十年也要一直这样忍下去?战勋会让她一直忍?还是明着让她占据战家少奶奶的位置,暗地里跟越玥暗度陈仓?
越玥怎么可能,只做一个暗地里的女人?
所以,她选择忍气吞声,那么结果也会走向分道扬镳,给越玥让位。
那么,还不如现在就去找战勋对峙,问个清楚明白!
就算是战勋要判她死刑,也要让她死个明白!
想清楚这一点,宋粟粟当即启动汽车,直奔庄园而去。
一进家门,宋粟粟就问门口的保镖:“战勋在家吗?”
“战总刚回来。”
“知道了。”宋粟粟并没有将车停在地下车库,而是直接开到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