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意了,一时竟放松了警惕,屋里进了人都不知道!此时忘忧已经回房了,若真是歹人,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对付的了,可转念一想,就算忘忧在,也不一定就能对付,也不过白白添一条人命罢了,如此想着,又因为忘忧的离开而庆幸。
“呵呵……”那梁上之人倒也不遮遮掩掩,一个翻身,跳了下来,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也不管桌上的茶水是否凉了,端起来就喝。
“你!那是我的茶杯!”不是说古人矜持?怎么这人也不讲究呢?
“沈小姐倒是深藏不露啊!”那梁上君子一手转着茶杯,玩味的说。
沈知风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只是握紧了拳头,警惕着看着那人,只见他面具半遮面,虽然能看个大概,想必那面具下的脸,也是易过容的。
见沈知风如此,那人倒是噗嗤一声笑了:“我若想要害你,那日便不救你了,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怎么还防备起来了呢?”
“是你救了我?”
“不然你以为,你中了药,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吗?”面具男一副傲娇的样子:“既然你醒了,那就把丹药钱结一下吧。”
听了这话,沈知风头上顿时三道黑线,感情是来讨债的!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忘川宫的百清丹,岂是人人都能有的?那日你中的药,可不轻啊!若不是服了百清丹,再加上那冰凉的河水,怕是你家人,这会子都该吃席了,哪轮得到你在这里怀疑我!”
听了这话,沈知风也不管真假,大概率相信是真的吧,可眼下,此人目的绝不是讨债这么简单。
“那你想要多少钱?”
“钱?哈哈哈哈,我忘川宫的百清丹,千金难求,何况,是本公子亲自上门来讨债,沈小姐,自然是应当以身相许,才还的清!”
以身相许?开什么玩笑,且不说这原主被许给了那慕太子,就你这忘川宫,听起来也不是个什么正经地方!
“小姐!小姐!”门外传来了忘忧的声音。
“本公子改日再来讨要!”忘川公子说完,一个翻身,便又上了房梁,不见了身影,沈知风不禁感叹,这功夫,还真是不错,与此同时,忘忧也推门进来了。
“小姐!莫姑姑回信了!”
“忘忧,遇事莫慌,要稳重!”沈知风拿起刚才忘川公子用过的茶杯,给自己添了一杯,刚放到嘴边,突然想起来什么,皱了皱眉,又放到了一边。
“是!小姐!”忘忧嘴上答应着,可行动却一点没改:“您快看看。”
沈知风接过竹筒,取出里面的纸条,打开一看,却是什么字都没有,无字天书!
“这……师父以前也是这么回信的吗?”
忘忧摇摇头,接过那纸条,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以前的信,都是有字的。”
“那信,可还在?”
“在,我去取来。”
不一会儿,忘忧便回来了,沈知风打开眼前积了土的木盒子,拿出里面的一沓纸,十年了,就这么几张,忘忧果然没有乱说。
那纸上,写的无非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保重,照顾好小姐,没找到药,等等。
沈知风仔细盯着纸条,一言不发,突然,拿起两张纸条对比了起来。
“小姐可是发现了什么?”
“这两张纸,似乎纸质不同,而且,字迹也略微有些不同。”
“小姐的意思是…这可能不是莫姑姑一人写的?”果然,忘忧这脑瓜子灵活起来,也是挡不住的。
“你帮我把这些回信按照时间顺序排列起来。”
忘忧听话照做,顺序排好以后,沈知风再看这些字条,便又发现了异样之处。
最早的那几张,也就是沈知风刚刚生病,莫姑姑最初离开的一两年,回信比较频繁,信上写的都是些关心的话,讲一讲自己走到了哪里,信的内容还比较多一些,到后来,信的内容越来越短,甚至是很久才会有一次回信,所以这十年里,也就仅仅有十几张纸。
沈知风按时间线挑出字迹不同的两张,终于发现了问题。
“忘忧你看,这张,师父说,治疗我癔症的药方难寻,即日起便返回炎国,自此之后,这纸张便不同了,字迹上仔细看,也是有差别的,这炎国,是哪里?”沈知风看向忘忧。
“小姐,以前听莫姑姑说过,她来自北方的日炎国,那里干旱少雨,但水果却是极好的。”忘忧一个小丫头,十年来整日呆在沈知风身边,知道的也不比她多多少。
沈知风想想,这些事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搞清楚的,暂且先放放吧,等日后再慢慢搞清楚,眼下,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穿越来两天,便经历了这么多事,连个觉都没好好睡呢。
“好了忘忧,本小姐累了,你把这些都收起来,去把院门锁好,咱们俩今天都好好睡一觉,明日起床后,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