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昱取过她的酒杯倒了酒,加入了冰块复又推给她。
“多谢三爷了……”
齐佳莹端起酒杯熟练的微微晃动,使酒液与冰块交融,如玻璃般晶莹剔透的“老冰”不容易融化,她饮了一口,加了“老冰”的爱尔兰威士忌别有一番滋味。
她慵懒地坐在美式休闲椅上,浑身散发着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似一只高贵的猫儿,在午后阳光下打着哈欠,毫不在意世间的纷扰。
萧北昱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的女子,她此刻不羁的样子性感又迷人,散发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彰显着独立的气质。
他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和着欲火吞咽进了肚子里。
“对于收购这里,齐小姐是怎样考虑的?”
“这需得看三爷的意思了……”
正说着话儿,一位身着红色高开衩旗袍,身姿妖娆性感的美女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正是与人在楼下跳探戈的女子。
齐佳莹扫了眼她身上的旗袍,不由得垂眸勾唇,正是她设计的款式。
重工打造的礼服旗袍融入了刺绣、钉珠、镶嵌、蕾丝、流苏等工艺和元素,简直是穿在身上的艺术。
“三爷,您今日也来了?这位小姐是?”
“钟小姐何时回的沪市?”
“回来已有些日子,总不得见三爷,今日倒是巧了……”
“这位是齐佳莹,齐小姐。”
“齐小姐,你好,在下钟欣蕊,很高兴认识你。”
“钟小姐你好,难得遇到你这样好的舞者,有幸欣赏到你曼妙的舞姿,很是荣幸。”
“谢谢齐小姐的赞美,不知我是否有幸与二位共饮?”
“我自然是乐意至极的,想来三爷这样怜香惜玉之人,亦是不忍心拒绝的……”
齐佳莹端起酒杯与她轻轻碰杯,萧北昱看不出喜怒,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饮了一口。
对于这位家世显赫且自身优秀的沪市名媛,齐佳莹是有所耳闻的。
有人说,“培养一个贵族,需要三代的时间”,历经四代,培养一个大家闺秀也是足够的,这位钟小姐就是这样的大家闺秀。
“三爷、钟小姐慢聊,我去去就回。”
“齐小姐请便……”
萧北昱示意了不远处的侍应生为她带路。齐佳莹拿着手包随侍应生去了洗手间。
钟欣蕊起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支香烟,冷艳妖娆,涂着朱红蔻丹的纤细手指夹着烟,深吸一口,然后闭上眼睛,仿佛在享受着这个瞬间的宁静。
烟雾从她的嘴角缓缓流出,带着一丝丝的神秘,她缓缓地说道:“这位齐小姐很美,与我见过的女子都不同……”
只一眼,钟欣蕊就明白萧北昱待她为何不同了。她不是烟花,却比烟花寂寞三分;她不是玫瑰,却比玫瑰美艳动人;她是一汪碧海,澄净透明却又深广难测……
“听闻钟小姐与张家三公子定了亲?”
“余生不长,等不到的人,我自然是不会等的。爱而不得的爱情,我也是会放手的……”
“这位三公子出生书香门第,祖上世代为官,是一位勤奋好学之人,又在美国接受过军事教育,前途无量!”
“纵君似仙胜花美,不意我心亦不巍。如落花有意,吾心期切切。然流水无情,吾亦潇洒归。唯愿三爷早日抱得美人归吧!”
钟欣蕊起身捻灭了手中的香烟,饮尽了杯中酒。
她深情地凝视着他的双眸,仿若凝望夜的清寂,泪眼倚楼频独语,嫣然一笑,却是此情幽深处。
“三爷,晚安……”
“钟小姐,晚安……”
钟欣蕊转身离开了,背影清冷骄傲,内心落寞孤寂。
见过了绚烂的烟花,萤火之光如何入眼呢?
爱上了皎皎明月,虽是不能拥有,日日仰望也是满足的。周围的繁星美丽,奈何,她目之所及皆是月光。
“齐小姐还要听多久?”
萧北昱眉梢一挑,狭长的眼眸暗了暗,盯了眼柱子后面的靓影——
长腿大开大合,两步走了过去,又慢悠悠地往前凑着,慢条斯理地笑道。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齐佳莹往后挪了挪,虽是有些脸红,到底是没有恼,也没有瞪他。
悠悠地轻启红唇道:“三爷的心肠倒是硬,如此佳人,失了不觉得可惜?”
“是啊,如此佳人,失了的确是可惜……”
萧北昱看向她的眸子漆黑明亮,盯着她打量了片刻,语调里温和带笑,似是而非地说道。
她垂下睫毛,遮了遮眼中翻涌的情绪。垂眸看着已至一楼的钟欣蕊,这样一位集家世、美貌、才华和气度为一体的大家闺秀,实乃女子中的典范,真名媛尔!
张小娴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个人最大的缺点,不是自私、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