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
陆泽也就不再查案,随着沈谦夫妇住到了黄家为他们准备的客院里。
祁语宁进了陆泽房中与他和陆昀一起用膳。
用膳后,祁语宁道:“那日沈念房中既然只有那个“奸夫”一人,会不会就是他弄死黄瑞?但沈念说了她已许久没有让黄瑞进她的房中,那“奸夫”前去沈念房中将人害死,不惜自己身死也要污蔑沈念,也不知是图什么?”
陆泽道:“我觉得沈念房中并非是杀人之地。”
祁语宁道:“嗯?”
陆泽道:“黄瑞的身形庞大,一看就是健硕练武之人,若是想要谋杀他怕没有这么容易,在那房中如若是刚刚谋杀黄瑞,一定会有争执,且要让黄瑞窒息,我觉得并非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等会吃完饭后,我们去找找蔓娘,去问问黄瑞生前有什么异常。”
“小师父,师父,你在里面吗?”
祁语宁听到了门外传来了黄费的声音,连往里边躲着。
黄费径直入内,见着在用膳的两个眉清目秀的和尚,细细斜挑的眼眸一眯,“水清师父是在用膳呢……”
陆泽见着前来的黄费眼眸一眯道:“黄二少有什么吩咐?”
黄费看着陆泽修长的手指,白嫩见骨节的大手,伸手就摸上了陆泽的大手,“水清大师这双手可真好看呐!”
陆泽嫌弃至极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陆昀在一旁看着直蹙眉道:“你哪里来的东西,竟敢调戏我……我师兄!”
黄费看着陆昀道:“你这个小和尚竟敢对我这么说话!”
陆昀恼道:“为什么不能跟你这么说话,我师兄乃是得到高僧,是被请来给你大哥超度的,你倒是好,还敢前来调戏了。”
黄费道:“我这哪里是调戏,我是一眼就看上了水清大师,也是真心想要与水清大师交好的。”
黄费继续伸手摸着陆泽的手,“只要水清大师跟了我,我保证让水清大师再也不想回到寺庙之中去了,用不了多久我便会接受陇右道兵权,这陇右道范围内,可就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陆泽听着黄费的话,倒是没有再收回自己手,问道:“陇右道兵权怎会给二少爷呢?”
黄费借机多摸了两把陆泽的手,西北这边可少见有这么绝色的男子,“那找死的祁家竟敢起兵,这我爹已经老了,大哥死了他也无心上战场了,以后这兵权可都是我的,大师,跟了我可不亏的。”
祁语宁在里边听着黄费的话语,陡然间有些想明白了,为何沈念会被如此诬赖。
外边,陆泽对着黄费道:“黄二少爷,小僧收了沈家一大笔银子,要为沈念洗清罪名,如今还有要事在身,查找真凶要紧。”
黄费道:“你这小妖精,跟了本少爷,还愁没有银子吗?”
陆泽松开了自己的手,不再被黄费占便宜道:“这里沈家人都还在,若是二少爷真能给小僧万两银钱,不如还是等三日后再说。”
黄费打量着陆泽的绝色,“美人是得多等等……”
黄费道:“那大师好生休息。”
黄费带人离去之后,陆昀鄙夷地看着陆泽道:“大哥,你刚才怎么这么恶心呢?那个黄费竟然如此无状!你们还说我纨绔,我比起他来可不要太正人君子!”
祁语宁从里面出来,看着陆泽的大手道:“你赶紧洗手。”
陆泽浅笑地过去倒水洗了手,对着祁语宁道:“先前我还好奇,为何要用通奸这个理由谋害沈念,如今倒是明白了。”
祁语宁点点头道:“秦家还真的是毒辣的很。”
陆昀一脸茫然望着陆泽与祁语宁道:“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明白?”
祁语宁道:“大盛节度使都是世袭制,除了朔方节度使一直都是沈家寻人当以外,其余几个节度使都是有长子嫡孙继承!像黄涛的节度使之位本该是由黄瑞继承,黄瑞有子而死,就是该有黄瑞长子涵哥儿继承节度使之位。”
陆泽点头道:“这以沈念通奸为借口,拿涵哥儿的血脉说事,这黄涛必定会把节度使之位留给二子黄费,而非是黄瑞长子。”
陆昀明白了过来,“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杀了黄瑞的是黄费吗?”
陆泽道:“也不过是猜度而已,我们先去找蔓娘问问情况。”
陆泽与祁语宁前去了蔓娘所在的院落里,老远便能听到一阵凄清的古琴声,蔓娘的歌声幽幽。
陆泽听着蔓娘歌声道:“倒是长了一副好嗓子。”
祁语宁入了蔓娘屋子里,只见穿着一身白衣的女子在庭院之中,掌着一盏小灯幽幽地弹琴。
蔓娘见着门口出现的一个和尚一个女子,皱眉道:“你们是谁?来做什么?”
陆泽双手合十道:“贫僧前来探查黄瑞公子死因,还望你配合。”
蔓娘轻轻抚着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