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俞莉皱眉道:“祁郡主,将灵灵身世查个清楚明白,也不过就是想要还你一个清白,毕竟空穴不来风。
这林公子既然都如此信誓旦旦的说了,你不该好好将灵灵身世彻底查个明白吗?怎么我就是把你当做蠢人了呢?”
祁语宁冷讽道:“这姓林的是你秦家死卫,可还不是你们秦家让他怎么说就怎么说吗?
这姓林的既然说曾经与我有过肌肤之亲,那就让他说说,我肩上有一颗红痣是长在右肩还是左肩?我腰腹间有一道小时候贪玩留下的疤,是在左边还是在右边?”
姓林的死卫一下子愣住了,此事对于寻常女子而言是耻辱,根本就不会拿自个儿的身体上的特征去自证,也不会说的这么露骨。
没想到祁语宁竟然堂而皇之问出声来。
死卫看了一眼秦俞莉,硬着头皮道:“宁宁,你肩上的痣是在右肩,你的疤也在右边。”
陆泽在一旁冷呵一声道:“郡主金枝玉叶,身上怎可能留疤呢?”
陆泽虽未曾见过祁语宁腰腹,但也记得祁语宁幼时受伤伤及皮肉的事,那时候皇后娘娘给了不少宫中的秘药,为的就是不让祁语宁留疤。
祁语宁平日里连一根头发丝都要精致的人物,怎舍得自己皮肉上留疤?
祁语宁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陆泽,他怎知自己身上没有疤痕?他不会是趁着自个儿睡着后,偷摸着瞧了吧?
不过这会儿不是和陆泽计较此事的时候。
祁语宁看向了姓林的死卫道:“本郡主身上根本无疤,你们秦家竟敢如此污蔑本郡主,我这就进宫去求陛下给我一个公道!”
秦俞莉道:“不过就是一个死卫污蔑你而已,他既然信口雌黄,我们秦家自然饶不了他,会给郡主一个交代的!用不着麻烦陛下。”
说罢,秦俞莉就从一旁秦侯府侍卫手中取过剑,狠狠地刺向了姓林的死卫。
一剑见血,吓得在场的众女宾都连连尖叫。
陆宝珠更是觉得秦俞莉陌生至极,她素来觉得善良的小表妹,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剑杀了人……
“莉莉!你怎么能杀人呢?”
秦俞莉道:“这死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污蔑祁郡主的清白本就该死!这不是祁郡主要的交代吗?”
祁语宁当真是被秦俞莉给气笑了,她杀了人,这意思竟还把原因推给自己。
祁语宁看着秦俞莉道:“这姓林的终究是你们秦家人,又是你把他带来此处的,姓林的一死,你也别想逃脱干系!”
秦国舅夫人道:“祁郡主,这人都已经死了,你该要的交代秦家也给你了,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真相大白岂不是更好?”
祁语宁道:“我咄咄逼人?那好,今日本郡主就咄咄逼人到底了。”
祁语宁说罢,就直接往宫中而去,祁语宁有自由出入宫闱之权,只是往日里她很少用这权力。
进了陛下议事的紫宸殿。
祁语宁不顾边上还有太子王爷与群臣在场,便跪下道:“陛下,请您为臣女做主,那秦俞莉今日带了一个她们秦家的死卫前来。
那秦家死卫在秦侯府的寿宴上,当着众人的面说灵灵是他的女儿,说我对他始乱终弃,污蔑臣女的清白……
好在是陆世子认出了那秦家死卫的身份来,拆穿了那个秦家死卫对我的诬赖,还臣女清白。
否则臣女只能一死以证清白了。”
始元帝听着祁语宁之言,怒瞪着底下的秦国公与秦家大爷秦翰,“来人,去将秦俞莉给带来。”
始元帝听闻平柔与陆泽求见,便让着他们二人进来。
陆泽抱着灵灵入内,灵灵一见到太子就往陆泽怀中躲。
陆泽抱着灵灵行礼道:“参见陛下,陛下,灵灵今日被人污蔑,说她另有爹爹,受了惊吓,有些害怕,还望陛下见谅。”
始元帝道:“都起来吧,语宁,你也起来,此事,朕定绝不轻饶秦家人!”
秦俞莉来时,她的祖母秦国舅夫人与她的娘亲秦大夫人都是一起而来的。
秦俞莉见着一旁的祁语宁,下跪行礼便哭着道:“陛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去诬赖祁郡主的,我就是太容易轻信他人,太好抱不平而已,我已经杀了那个死卫为祁郡主解气了……”
祁语宁道:“若是有个男子说他与娘亲有染,你也轻信于他,将他带到宴会上与你娘亲对峙,给你做便宜爹爹不成吗?”
秦家大爷秦瀚脸色一黑道:“郡主,你说得过分了些!”
祁语宁道:“是你女儿先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的。”
始元帝皱眉看着底下跪着的秦俞莉,登基四十年的帝王,怎会不知道秦俞莉的心思呢?
秦俞莉这劣等的手段,也就骗骗三岁小儿而已。
始元帝道:“秦俞莉,你如此污蔑祁郡主,污蔑朕的小曾外孙的血脉,朕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