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教我骑马吗?来回跑实在不方便。”
还是说正事要紧,之前一些事都因为干旱而无法实施,现在下雨了,种草药的事情得提上日程才行。
顾云庭将火压下去,颔首道:“好。”
之后二人相顾无言,直到楼下传来杨文喊吃饭的声音。
这几日事情多,李五娘索性来到药堂住了下来。
要是以前,杨文肯定有意见,可现在他的百兽堂生意好,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钱也足够,实在没必要争什么。
再说,林姐的家人这些天跑前跑后,他不瞎,要没有林姐家人帮忙,这葬礼怕也不能办得如此隆重。
做饭这事,他一早就包揽,现在也不会推卸。
办酒席剩下很多饭菜,他分了邻居家不少,剩下的就自家人吃,一锅炖。
各种味道搅合在一起,再加一点点调料就十分香。
大家围坐在一起,顾盼雪有人说着话,心情也开朗一些。
“在吃饭呢,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孟允嘴上这么说,半点没有尴尬的意思,还走上前。
杨文顺嘴客气询问:“孟大夫吃了吗?没吃一起啊。”
“盛情难却啊。”孟允顺势看一圈。
没人让座,杨文不能失了待客之道,赶忙起身:“孟大夫先坐。”他急忙去舀了饭拿筷子来。
冯秀需要少食多餐,顺势起身让夫君坐,她去一旁歇着。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诡异。
孟允也不见外,挨着林菱低声耳语:“你那方子卖给我吧?”
耳鬓厮磨,又不是什么秘密为何靠那么近?林菱想到老二说的话,浑身不自在,往顾云庭那边贴了贴,道:“你拿到这个就会离开?”
孟允笑意微僵,微不可察的压下失落后颔首:“对。”
“吃完饭我写给你。”林菱大口往嘴里扒饭,跟人要抢似的。
知道气氛不对劲。大家赶紧吃完就撤。
不到一刻功夫,林菱吃完饭,也把药方写好拿下来了。
孟允看一眼就知道真假,从怀里掏了掏,拿出带着余温的钱袋放她眼前:“不白拿。”
“好。”
林菱接过放桌上,良久,直至温度冷却,她才把钱袋给了顾云庭。
一顿饭食之无味,孟允吃完没有多留就走。
大家一起收拾,林菱和杨文一起洗碗。
看到顾云庭在前面擦桌子,杨文忍不住询问:“那孟大夫喜欢你?”
“我要是年轻个二十岁,那就是姐有魅力,但我四十了,他的喜欢像有病。”林菱确定后就很不自在,灵魂深处就不舒服。
杨文叹了口气:“他也快四十了,一直没娶妻,怎么会看上你呢?”
他是真想不通,再漂亮,能漂亮过十八岁?
林菱怒瞪他:“怎么?姐年轻的时候也风华绝代好吗?”
“我作证。”顾云庭接话。
这让本来就吹牛的林菱感觉到脸红,碗也不洗了,回了房间。
次日一早,顾云庭和顾盼辉就收拾好了货物,这次拖延三天时间,他们必须得回城里了。
临走前,他忍不住看向了对面的客栈,又看看特地来送他的杨文。
杨文点点头,挤眉弄眼,表示对方放心。
交代几句,父子二人驾着马车离开。
林菱重开了药堂大门营业,等着杨文他们都走了后,只有顾盼雪坐在柜台里,加倍认真的去学习。
林菱还不急着教,想等雪儿缓一缓先,在这之前,她去厨房里把烧过的草木灰掏出来,拢成一块块的沟壑,加上调制过的水后,再把药种子撒上去,要是能发芽,培育一个月之后正好能移栽到田里去。
忙起来,眨眼就到了午时。
“林大夫在吗?”
顾盼雪从书堆里抬头,看到对方戴着一个员外帽,浓眉大眼,留着山羊胡,从面部来看没有什么问题,她便问:“您是哪里不舒服?”
“并没有。”周卜轻笑着摇头,朝她走近了之后,笑得平易近人:“我是程寅程掌柜的管家,得知柳大夫一事特意来……”
“师傅都已经下葬三日了,才来?”顾盼雪说话带刺,她知道自己和娘能来药堂是靠程掌柜开口,所以她问过师傅。
柳大夫说:程掌柜的父亲曾帮过我,所以我在还恩,我双赢,既还了恩情又遇到了你们母子,还收了你为徒。
按理说她是承了程掌柜的恩,不该这么说话,可他又为师傅委屈,按师傅所说,他前前后后也诊治好了程掌柜不少毛病,为何明明会来,却不提前来吊唁呢?
周卜被小姑娘质问得脸红,却没有一丝丝的恼怒,笑着解释:“我们掌柜去走货才回来,得知这消息立马让我来了,不知道林大夫在哪?”
林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