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杭司主动问,“年柏宵,你觉得她的衣服好看吗?”
方笙得亏没喝水,否则一准儿能喷水。心说,杭司有你这么直接的吗?
年柏宵启动了车子,趁机看了身边方笙一眼,嗯了一声,“好看。”
方笙心里美滋滋的,夹子音奶里奶气的,“谢谢柏宵学长。”
年柏宵觉得这次的酥感是穿透了脊梁骨一下往五脏六腑里钻了,笑了笑,“嗨,好看是事实,但是生,你不冷吗?”
方笙一怔。
包括后面的杭司。
而罪魁祸首竟没反应过来,很利落地打了个方向盘后车子就出了学校。
方笙这才有了反应,“学、学长,我不叫生,还有我、我穿着外套呢,不冷。”
都忘了夹子音了。
杭司窝在后面,决定打死都不说话了。
年柏宵其实没好意思跟方笙解释自己的理解能力有点差,所以白天杭司诠释了那么一大通他只记得生两个字,就是很好记嘛。
但傻子也知道这话不能说出来,想了想说,“不好意思啊,我是觉得……生挺好听的。”
杭司决定看窗外风景,心说,年柏宵你这个傻子。
方笙的确穿着外套呢,就是个外皮小衫,配身上的纱裙十分相宜。这件小衫价值不菲呢,当时方笙也是咬牙买的,然后跟杭司说,我决定一周不吃肉了。”
杭司觉得没必要,说,“你要不然跟你家老方示个弱,老方肯定二话不说一个大红包赏给你。”
方笙冲着她晃了晃食指,“跟钱不钱的没关系,跟我身上的肉有关,我减肥一周往纸片人的感觉上靠靠,这种小衫就要穿出一股风就能被刮走的感觉来才行。”
能不能被刮走不清楚,总之,年柏宵的重点没在小衫好不好看上。
“这能叫外套?”年柏宵乐了,“太薄了,都不能使劲扯。”
方笙一听这话头皮发麻,条件反射地扭头盯着他,“你你你……没事扯它干什么?”
杭司是了解年柏宵的,她相信他绝对不是朝着耍流氓目的去的。
要不说年柏宵在中文方面的共情能力差呢,压根就没听出方笙言语里的紧张和提防。前方马上要变灯,年柏宵一个加速过去了。
方笙的心忽悠一下,心说,坐赛车手开的车果然得心脏够强大才行。
年柏宵说,“你冷了不要用力扯着往身上裹?你看你的小衫大窟窿小眼的,算了,你还是脱了吧。”
方笙差点一个窒息。
身后的杭司实在忍不住,问年柏宵,“你让个女孩子脱衣服干什么?”
“换衣服啊。”年柏宵不以为然。
方笙在旁一听这话都快哭了,怎么着啊这是?后面还坐着人呢。
杭司,“换衣服?换什么衣服?年柏宵你要耍流氓是吧?”
年柏宵这才转脸看了她俩一眼,瞧见她俩难以言喻的神情后方明白,哭笑不得,“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换上我的外套,你的太薄,下车肯定冷。”
他的外套就放在车后面。
当杭司赔着笑将外套递过来的时候,年柏宵还不忘教育她一番,“咱们都是旧朋友了吧?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是是是,宵帅教训得对,是我格局系死扣了,我检讨。”杭司点头哈腰的。
好悬把年柏宵塑造成纨绔流氓了。
方笙披上了年柏宵的外套,是件牛仔做旧外套,颜色打磨得挺好看。外套上沾了大男孩身上的气息,阳光干净,有股子草木气味,但如果仔细再闻,还隐隐有男性荷尔蒙的性感气息。
方笙觉得心里飘忽忽的,这种感觉还形容不上来。就是男性气息混合着她身上的清香,交织在一起,总让她想起一句话来:年轻男女干柴烈火。
杭司问及了这辆车。
果然不是年柏宵的,他说得坦然,“车是我哥的,他在里面用不着,我先开着。”又拍拍方向盘,“这车开得四平八稳一点不刺激,等机会带你们去赛场玩。”
其实方笙觉得年柏宵的车开得挺快的了,这车在路上跑,有时候刹车的时候听见车轮子跟地面摩擦的声响她都心疼,心说,这要是老方来开这车,平时可不都得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