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爸妈有些迟疑,他们两个大人都灌不进去呢,她一个小姑娘就行了?但看杭司的态度很坚决就同意了。
杭司接过蛇血,要芸芸爸妈回到圈外等着。陆南深进来帮忙,跟杭司说,“要不然你控着她,我来灌。”
被杭司拒绝了,“还是我来灌吧,我怕你手劲太大把人姑娘捏死了。”
陆南深一脸尴尬的,清清嗓子,“你别听年柏宵瞎说,我对你真没使手劲。”
杭司要他帮忙扣住芸芸的肩膀,蹲身下来找角度,“你是不自知,学乐器的人手劲都大。”
说着伸手掐住芸芸的两腮,一用力芸芸的嘴就张开了,紧跟着一碗蛇血就生生灌下去了。
芸芸这期间几番想挣扎都被陆南深及时按住,前后不到一分钟,蛇血就见光了。
杭司的袖绾上溅了些蛇血,她松了手起身,芸芸就恶心地趴在地上一个劲地呕,但也只是干呕没吐出什么来。
长戒大师走上前,示意他俩可以离开了,然后蹲身下来查看芸芸的情况。芸芸爸妈想再进来被大师父给阻止了,一时间俩人就守在圈外不敢移动半步了。
杭司的胳膊被陆南深轻轻拉住,她抬眼看他。
然后,嘭地一声关了房门。
他来了一番语重心长,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补了句,“心魔在,有些事自然就在。”
却见他抬手,修长的手指朝着她就伸过来,她一激灵,下意识抬手护脖子躲闪,“你要干什么?”
陆南深思路清晰,不紧不慢地倒了三杯水放茶几上,问杭司,“你醒来之前跟芸芸的最后相处画面,你记得多少?”
大师父看着她,默许她说下去。
“大师父认为芸芸的病因是什么?”杭司没打算结束话题。
长戒大师父思量少许说,“一般情况下等她醒了就没事了,但也有意外发生,所以具体结果还得等她醒过来再看。”
“如果芸芸明天还是老样子该怎么办呢?”杭司问了句。
年柏宵好奇,“你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陆南深深深无奈,胳膊一伸环住她的腰往前一带,抬手轻轻蹭了她的耳垂下方,语气低柔,“溅上血了。”
就听芸芸妈惊呼一声。
年柏宵溜溜达达过来,一句话轻而易举打散了眼前的气氛——
也折腾一晚上了,芸芸爸也没好意思耽误大师父禅修。大师父的房间在走廊的最里侧,他往房间走的时候,杭司就站在房门口呢,看样子是在等他。
被他手指轻轻蹭过的位置有点发烫,她觉得好像,来自他的手指。温热,还沾有干净的皂香。
杭司发誓状,“我真的就想跟大师父探讨一下芸芸的病情,他德高望重的,我是高山仰止啊。”
年柏宵像条死狗似的趴沙发上,懒洋洋开口,“你们招惹他,给他惹急了他向你们施法,我不是金刚的身体,护不了你们。”
陆南深:……
杭司被他晃一趔趄,一把推开他胳膊,“行了,都去沙发上坐好,我正好有事问你们呢。”
“长戒大师父。”杭司脆生生地喊了他一声。
陆南深低头看她,忍笑,“他本来就对咱们掺和进来这件事不满,你纯粹是在刺激他。”
芸芸妈听了这话后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芸芸爸见状低声呵斥,“哭什么啊?咱这不是要等结果吗?咱得相信大师父。”
对于他们三个能在别墅里留下这件事,其实芸芸爸也没瞒着大师父,说也是帮忙来看芸芸的病,大师父当时看着他们三个感叹说英雄出少年啊。
杭司将自己的“经历”说给他俩听,但只说到她跟着陆南深去敲门,之后她跟乔渊的事就没说。
“能从死亡谷那种地方出来也是挺不容易。”
杭司一怔。
杭司点头。
说完这话也恰好瞧见了大师父,于是进行了如上一番“高山羊止”的对话。
现如今杭司一语中的,大师父眉眼间就有隐隐的不悦,但还是很好收敛了情绪。“能不能治得好等天亮再看。”
杭司不是没瞧见陆南深的眼神,也心知肚明他应该是猜到了一些,否则当时她醒来的瞬间他说的是,我是陆南深。
“说白了就是中邪了对吧?”杭司又问,“所以吞噬了吸血的蛇血能驱邪?”
杭司也没打算睡呢,更何况她自己也一肚子疑问,就放他进来了。然后后面就跟着年柏宵,前脚刚要迈进来,陆南深问他,“有你什么事?”
杭司这才明白过来。
杭司心口微微一激灵,少许点头,“大师父说得对,我也不是质疑大师父的能力,毕竟这世上也没几个能认得吸血,可见大师父见多识广。您也说了我们年轻气盛,所以我也是真心想请教大师父您。”
赞叹归赞叹,但治病这件事大师父还是只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