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没容年柏宵有再爆炸的机会,起身走到王泱面前,冷声,“你们能耐了是吧?还来医院打人?他怎么得罪你们了?”
她认识他们四个,据说是跟王泱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好得都能穿一条裤子的那种。四家好几十年住得都挺近的,关系自然是好。
四人之中王泱跟杭司走得最近,其他三家,杭司跟他们的父母走得近,曾经帮过他们的忙。
都是差不多的年龄,可他们面对杭司就格外的老实了。
那个被踹趴的爬起来了,走上前都没敢声张,就藏在其他三人的后面。
王泱不想连累朋友,粗声粗气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叫他们来的!你刚才问他怎么得罪我们了是吧?你倒不如问问那小子那晚在老子面前多嚣张!他们来就是为我出气的!”
嚣张?
讲真,杭司真想象不出来陆南深嚣张能是什么模样。
“哪天晚上?”她问完,一下就想起来了,就哦了一声。
要说有交集也就那一晚了。
杭司,“嚣张吗?那你对他做什么了?”
王泱瞧着杭司的反应隐隐觉得心里不对劲,“你不会以为我在撒谎吧?就是这小子当晚威胁我,让我离你远点!那语气那神情都恨不得能把我吞了!”
杭司转头看了陆南深一眼。
陆南深靠在那,又是有气无力的了,眼里却似无奈。“是,那晚我帮忙倒垃圾,正好在后巷看见他了,就好言相劝了两句。既然不是两情相悦,何必死缠烂打不撒手呢?我也是为他好。”
“你——”
“我能理解你当时心情很差,所以不管谁来劝你你都不会接受,甚至会认为对方是在故意看你笑话。”陆南深轻声打断他的话,一声幽幽叹息,“其实不是的,小兄弟,你要相信人间处处真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