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有时候人的
男子进了巷子的时候怎么都觉得后背发凉,那个冰冷的眼神总是在他眼前晃悠,敌意被深深藏在那双眼睛里,只要有了机会就会爆发。
男人皱了皱眉头,啊呸,一看就是个小白脸,还怕了他不成?
一抬头,被前方黑影吓了一跳,脚步陡然一顿。
前方不远处就站着那个小白脸。
与刚刚疑似天人般阳春白雪的气质很不同的是,此时此刻的小白脸陷入幽暗的阴影里,虽还是那一身清爽的装扮,可就意外地显出几分阴鸷来。
男人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视线往旁一瞥。
这是条暗巷,属客栈屋后面的巷子,客栈的人想走捷径的话跳窗穿过来就行,能省下不少脚力。穿过这条巷子就离男人的家更近,所以平时他从客栈离开都绕到这条路上来。
小白脸就靠墙而站,手揣着兜,一副很是悠闲的姿态,可男人嗅出了不同寻常。
但他没打算跟小白脸打招呼,闷着头往前走。
与小白脸擦肩而过时,就听身后那位慢悠悠开口了,“姓王?”
男人一顿步,扭头看他,“是,干什么?”
语气不大客气,还是源于心底深处隐隐的雄性竞争意识和警觉。刚刚告白被拒,他觉得十有八九就跟眼前这小白脸有关。
陆南深微微弯唇,“最近一直在缠着杭司吧?”
王姓男子的年龄能比陆南深长一些,加上关中汉子的脾气,他哪能被这么个小白脸吓住?正好气不打一处来呢,心说好小子,你想惹事是吧?
他折回来走到陆南深面前,眼神不悦,“这是我跟杭司的事,小子,跟你有啥关系?”
“离她远点。”陆南深嘴角的笑渐渐收敛了,眼神里的温度似乎也在降,幽暗淡凉了不少。
王姓男子见状,心头不知怎么就打了个激灵。可转念一想看着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真被他唬住了不成?
冷笑,“你算老几啊?我喜欢杭司,就是要追她,你还能拿我怎么样?”说着他就上手来推搡陆南深。
可没等手碰着陆南深呢,就见他蓦地箍住男子的手腕,劲力一掰,疼得男子哇哇大叫。下一秒脖领子就被陆南深给薅住了,顺势被按在墙上,几度窒息。
一切发生太快,不过短短数秒。王姓男子都没反应过来,手腕子快断开的疼,脖子被勒得通红,想发声发不出来,想挣脱却惊骇这年轻男子力气和手劲如此之大。
陆南深的眼神完全变了,冷鸷狠绝的。一字一句说,“能拿你怎么样?办法多着呢,必要的时候让你见见血也是可以的。”
王姓男人一听这话头皮都在发麻,尤其是对方的眼神,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陆南深的手劲又是一紧,那男人就快断气了,一只手的手腕疼得就跟骨折了似的不敢动,只能抬另只手来试图挣开陆南深的手。
然而陆南深的手劲很稳,也始终狠烈,没容得男人挣脱开半分。他盯着男人愈加痛苦的脸,语气森凉,“从今天起离她远点,听明白了吗?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男人都快被勒死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就连连点头。
陆南深挑眉问,“听说关中汉子重承诺,我能相信你吗?”
男人又不断点头,脸都成猪肝色了。
陆南深这才满意,松了手。
男人忽地就喘上气来,连连咳嗽,但也着实是被眼前这小子的狠绝给吓着了,都等不及缓和一番踉踉跄跄地跑了。
陆南深看着男人跑远的方向,冷笑,还真是不经吓呢。
回客栈的时候老板娘迎了上来,给了他一次性的擦手巾,连连感谢的,说让他一个客人帮着倒垃圾实在是不好意思。
陆南深优雅地擦着手,轻声说,“没关系,顺手的事。”
老板娘是一脸喜爱地看着陆南深,可真是个优秀的小伙子啊,也不知道谁家这么有福气生这么招人喜欢的大儿子。
数分钟前他跟杭司进了客栈,正好瞧见老板娘整理出来一堆垃圾,杭司本想帮着去倒被陆南深给拦下了,他主动揽了活。
老板娘是觉得这小伙子太热心了,像是这么大的小伙子很多时候眼里都没活。而且一看就是出身很好,平时言谈举止里能看出很有教养,骨子里也有克己复礼之感。
老板娘说,“你这小伙子腿长步子大的,我都没喊住你,从咱客栈的后窗能跳出去就到后巷了,我家那位每次倒垃圾懒得走路都跳窗抄近路。”
陆南深将用过的一次性擦手巾攥成团,礼节温和的,“好,我知道了,下次我也抄近路。”
“你这小伙子。”老板娘越看越喜欢的。
心说这么规矩的小伙子就算告诉他近路估计都不会走吧,有礼有节的人能跳窗子吗。
年柏宵在那头冲着这边晃手——
“哎,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