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埋久了沾了不少血渍和油污。陆南深用衣角蹭干净了大半,一瞧,像是个无事牌。
杭司探头一瞅,“看来很早之前就有人闯进来过。”说完,下意识环顾了四周。
陆南深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有人进来过,但能不能出得去可未必。想到这儿他也没太多反应,直到牌子一翻看见了背后的纹,面色一怔。
杭司见状问他怎么了。
陆南深将牌子一收,没回答她,就是挺严肃表示赶紧走,别在这继续逗留了。
认识了一晚上这是杭司头一回瞧见他严肃,反正也掐得差不多了,二话没说一点头。回去的路好找,杭司留了后手做了标记,天色渐渐明朗,有了标记就不愁迷路。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郁郁葱葱,耳畔风声簌簌不断,偶尔夹杂着不知名的嚎叫声。天即将放亮,万物都苏醒了,或许这里的白天比夜里更危险。
就这样走了大半程路的时候杭司的脚一滑,但没等摔倒呢就被陆南深及时接住了。杭司愕然,这什么手速和反应力?
陆南深问她怎么样?
倒是没受伤,但脚踝骨被石头铬了一下,一用劲还生疼。
“能走,不耽误。”杭司干脆利落的。
陆南深微微垂眸,薄而好看的浅褶藏了似笑非笑。他问,“那用跑的呢?”
“跑?”杭司不解。
是有什么野兽追上来了吗?正要四处张望呢,就见陆南深蹲身下来,宽拓的后背冲着她,“上来,我背你。”
哈?
“需要这么赶时间吗?”杭司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看着挺清瘦的人,后背挺结实啊。
“需要。”陆南深微微侧脸示意她,“再晚回去,我怕年柏宵被野兽吃了。”
“啊?你哥啊。”
陆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