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后,一行人往安庆侯府去了。
当安庆侯见到瘦得皮包骨头的周帝时,差点都认不出来了,立刻让人将府中大夫带过来给周帝诊治,大夫把过脉后,犹犹豫豫地说不出病因,霍瑄说一看就是饿的,让人去厨房做点好吃的端过来,一闻着香味人肯定就醒了,安庆侯让他出去守着,别在这儿添乱。
府里的大夫指望不上,安庆侯将希望寄托于夜灵犀身上,觉得她有办法对付那些活死人,肯定也有办法救人。
但这治病救人真不是她的强项,她推荐白壶,夸赞对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医学天才,安庆侯立刻让人去驿馆接人。
白壶过来后,先给周帝把脉,过了一刻钟左右才收回手,又拨开周帝的眼睛看了看,安庆侯问情况如何,白壶没有说话,安庆侯着急得眉毛都快皱到一块去了,夜灵犀劝安庆侯稍安勿躁,过了会儿,白壶开口说话了,说他要给病人施针,让人先出去。安庆侯不放心,要留下来看着,夜灵犀又劝解了安庆侯一番,房间里只留了两名服侍的小厮,其余人都先出来了。
出来后,安庆侯向夜灵犀、宴斐和苏时郑重道谢。之前事发突然,也没来得及好好道谢。霍瑄将白云观一行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石门里发生的事,他也是在路上听夜灵犀说的,猜测那名小道士才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在霍瑄侃侃而谈之时,宴斐见夜灵犀像是在出神,应该是累了,想先送她回驿馆休息,安庆侯说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住处,让夜灵犀、宴斐和苏时三人先去歇息。
宴斐准备送夜灵犀去休息时,忽然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屋顶,一道魅影闪过,霍瑄看过去时,什么都没有,问宴斐看到了什么,他说没什么,然后领着夜灵犀走了。
霍瑄给苏时带路,趁机打听了一下宴斐的师父是谁,想知道宴斐的武功是跟谁学的,苏时说宴斐从小跟着家中祖父和叔伯习武。霍瑄琢磨了会儿便知道宴斐的身份了,一家子习武还姓宴的,十有八九是将军府了,将军府的公子跑来当个贴身护卫,两人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另一边,宴斐将夜灵犀送到房间后,说要出去一趟,她叮嘱他小心点。宴斐离开后,她伏在桌上闭着眼睛养神,确实是累了,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眼前好像有一团朦胧的光晕跳动着,她不自觉地想要伸手抓住它,又害怕靠近它。
那团光晕跳动着,像是有话想对她说,她问道,“你是谁?”那团光晕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我就是你。”那个声音召唤着她过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要走过去,但心里有另一个人的声音在喊她,一遍又一遍地喊……她握住手腕上的玉镯,对那团光晕说道,“我不是你。”
下一刻她睁开眼睛惊醒过来,门外有人敲门,冷不丁将她惊了一下,定了定神后,她问是谁,听是府里的管家,问何事,管家回答说白壶那边已经施完针了,人醒了。
夜灵犀跟着管家过来时,安庆侯、霍瑄和苏时都在这儿了。周帝虽然醒了,但眼睛无神,目光呆滞,安庆侯喊他皇上跟他说话,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一下。
霍瑄说完了完了,人肯定被关傻了,安庆侯让他出去,别在这儿添乱。
白壶说病人心神受损,切忌刺激对方,又写了两副药方,早晚一副。安庆侯询问多久能康复,白壶回答说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年五载,安庆侯一听,眉头又快皱到一块去了,虽然他暂时能担起监国之责,但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是另立新帝,到时候周帝清醒过来,又是一场风波。
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周帝能早点好转。
天快亮时,宴斐回来了,神色透着几分疲惫,侯府还没开门,他敲了敲门,一名下人过来将大门打开,问他找谁,并不知晓宴斐的身份。宴斐表明身份后,对方将他领了进去,路上正好碰见管家,他问起夜灵犀,管家将他领了过去。
管家带宴斐过来时,铃铛正好开门出来准备去打热水来给夜灵犀洗漱,见宴斐过来了,她朝屋里扬声喊道,“公主,宴公子回来了~”
夜灵犀推开窗户往外面看去,见宴斐站在门后,她给禾禾说了几句话,然后禾禾出来跟宴斐说道,“公主问公子吃过早饭没有,要是没吃的话,让公子先去吃饭,别饿坏了肚子。”
管家说早饭已经备好了,请宴斐去用膳,宴斐便先跟着管家离开了。
铃铛端着热水回来时,秋姑姑接了过去,将水盆放下后,秋姑姑抬起头又低下,欲言又止。夜灵犀从铜镜中看见秋姑姑为难的样子,让禾禾和铃铛先去吃早饭,两人告退后,她问秋姑姑是不是担心她大姐姐,秋姑姑说大公主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孩子,本性纯良,绝非奸邪之人。
“我也相信大姐姐绝非奸邪之人,外面那些闲话,姑姑不必理会。”见夜灵犀胸有成竹的样子,秋姑姑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早膳过后,霍瑄过来了,说府里来了位神医,问夜灵犀要不要过去看看。等到了院子里,夜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