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还以为是受欺负了,忿忿说道,“奴婢一定要告诉大公子,公主也太欺负人了,小姐都要出嫁了还给小姐气受。”宴楚楚摇了摇头,霜儿劝慰道,“小姐别怕,凡事都讲一个理字,就算是公主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宴楚楚还是摇了摇头,霜儿倒有些糊涂了。
回到将军府时,宴斐也正好把宴江和惜娘接过来。将军府要办喜事,宴老将军跟宴斐说人要齐,也没明说要他把他三叔三婶接回来,还是有点放不下面子。
霜儿要告状,被宴楚楚拉住了。
宴斐先领着宴江和惜娘去见祖父,宴楚楚带着霜儿先回去了。过了会儿宴斐来送贺礼,是宴江和惜娘准备的,霜儿又想告状,被宴楚楚制止了。宴斐问出什么事了,宴楚楚说了和夜灵犀见面的事,听到人在琳琅阁,宴斐心头一动。
等他到琳琅阁时,人已经离开了。他问了问伙计,伙计回答说人是半个时辰前离开的,他又去街上找,从这条街找到另一条街,又找到东市,目光停在一个小摊前。
“这个好看,还是这个好看?”
夜灵犀挑了两个香盒,铃铛说都好看,都买下来,她将绘着桃儿的香盒给了铃铛,因为铃铛喜欢吃桃,把绘着荷的香盒留给禾禾,因为禾禾喜欢荷。
“公主也挑一个吧,这个好看。”铃铛伸手去拿那个描金香盒时,一只手伸过来拿起另一个香盒递到夜灵犀面前,铃铛正要呵斥是哪个登徒子,抬头一看是宴斐,跟夜灵犀说去旁边看看,然后溜到了旁边的小摊上。
“这个好看。”宴斐道。
夜灵犀接下香盒看了看,点了点头,说宴斐眼光不错,然后宴斐付了银子。两人继续往前逛,铃铛跟在后面沿路买好吃的。夜灵犀问了问宴江和惜娘的近况,又问了问芝麻,之前被宴斐捡到的那只大黑兔子,她说糯米又长胖了,都快抱不住了,小锦年又长了一颗牙,说到这些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都是笑意。
不知不觉间,两人走到了春风楼门口。
“不知道那位单先生还在不在这儿说书?”
回忆起从前的事,夜灵犀神情感慨。宴斐问她要不要进去看看,她点了点头,两人刚进楼,便听见旁边一桌的客人说单先生回来了,被聚福楼高价请了过去,连说三日书,今天是最后一日,下午开场,一位客人说早点过去,免得到时候占不到好位置,另一位客人说急什么,好位置早就被那些达官贵人包下了,到时候站在门口看个热闹就行了。
这时,檀香带着一名伙计迎了过来。
几年未见,檀香
见人是和宴斐一块来的,她心里大概也有数。
檀香请两人去楼上的包厢坐,夜灵犀说要早点回去,便不坐了。檀香将两人送出门,回到楼中时一名伙计过来跟她禀报了一声,然后她往楼上去了。
停在一间包厢门外后,她抬手轻敲了一下门,里面的人道,“请进。”声音文雅,斯文有礼。檀香推门进来后,欠身行礼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坐在桌子后面的人笑容文雅,穿着便服,不是别人,而是皇城司指挥使袁罗。
“方才在下听说宴家大公子来了?”
檀香点头应了一声,袁罗继续说道,“他身旁的那位姑娘,可认识?”檀香轻摇了一下头回道,“奴家未曾见过。”袁罗道,“那位可是三公主殿下,如今在皇上跟前最得宠。”檀香神色微诧,“竟是公主殿下,是奴家有眼不识泰山,怠慢公主殿下了。”袁罗道,“上一次公主殿下来这春风楼,都是六七年前的事了,也难怪你不认得了。将军府就要和平阳郡王结亲了,若是府上再出位驸马爷,在这都城就真是无人能及了。”袁罗端起酒杯轻晃了两下,眸光意味深长。
……
宴斐送夜灵犀和铃铛回了宫,最终也没去看那位单先生说书。
回去的路上,她看见一个人影迎面走过来,偏偏这时候眼疾犯了,看东西忽远忽近,看不清楚,她眨了几下眼睛,再看过去的时候,人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看清楚那张脸,她下意识地想转身离开,结果对方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像是在测试她是不是瞎了眼,她便仰头盯着那张脸,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没眼瞎。
“我还以为灵犀从此以后再也不理我了。”夜凌绝眸光温淡,嘴角勾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淡笑。
这是这么久以来两人之间说的
“殿下,皇上还等着。”冬墨提醒了一声。
夜凌绝说天冷了,让她多添点衣服,然后带着冬墨离开了。
“公主,你说怪不怪,皇上都赏了那么多人,怎么单单没赏二殿下,奴才听说是因为二殿下和周丞相走得近,所以才没赏赐。”铃铛道。
夜灵犀道:“该赏的总会赏,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铃铛不明所以,感觉自家公主越来越深奥了。
夜岚辰召夜清然、夜凌绝和夜星野过来是说西燕要派使臣过来的事,为防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