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斐一直守在床头,一步也没离开过。
看见宴斐那双熬得比兔子还要红的眼睛,宴江道,“哭什么,我还没死呢。”虽然声音虚弱得有气无力,还是一副没正经的样子。
见到人醒了,还能说话,宴斐心里松了口气,一言不发地走到桌子边倒了杯茶,拿起杯子时又放下了,空手走了回来。
宴江还以为能喝点水润润嗓子,结果只能两眼干瞪着。
“你小子是不是想把我渴死。”
宴斐回了两个字,“冷的。”
“别告诉你三婶。”
“.”
“听见了吗咳”
“知道了。”
平南王豪迈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宴老弟,感觉怎么样?”
平南王推门走进来时,身后有人轻咳一声,他收敛嗓门往旁边让开,平南王妃走了过来。
给宴江把过脉后,平南王妃点了点头,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过了会儿,袁罗也过来了。
“将军真是福大命大,这一剑要是没刺偏,后果不堪设想。”
宴斐冷冷质问道:“袁大人当时去哪儿了?”
袁罗回道:“我去追刺客了,谁能想到还会有帮手。”
宴斐继续问道:“刺客呢?”
袁罗道:“小晏将军这是在审问犯人,还是觉得是我故意放走了刺客?”
“问你人抓到了没有,你扯这么多干嘛。”平南王不耐烦地皱了皱浓眉。
袁罗回道:“王爷放心,有皇城司在,路上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意外。”
“什么意外,就是老泥—”一个鳅字还没说出来,平南王妃轻咳一声,平南王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