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灵犀正要问问宴斐,徐夫子走了进来。
徐夫子讲解了一篇文章后便让众人背诵,夜灵犀才读了
夜灵犀不看都知道是谁的杰作,她将纸团子拨到一边不予理睬,过了一会儿,又一个纸团子丢在她面前,她再次拨到一边不予理睬,当
打开纸团子,夜灵犀看见上面就写了一句话:
想知道你晏哥哥的消息吗?
夜灵犀提笔在纸上写下一句话,然后将纸团子扔了回去,一不小心打在了赵策的脑袋上,她自个转过脑袋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赵策更在意纸团子上写了什么,有些心急地打开后顿时气得哼了一鼻子:
我问苏哥哥。
心里憋着股闷气没地撒,赵策将矛头对准苏时的脑袋,搓了个纸团子就要扔出去,然而被身后一双明察秋毫的大眼睛死死盯着,他闷闷收回手,却看见小哭包冲他一笑,心里憋着的闷气好像都烟消云散了。
中午吃饭时,苏时说昨日他父亲来信了,一切平安,不日归来。
“那晏哥哥是不是很快就能回来了?”要见到宴斐了,夜灵犀心里颇有几分激动。
苏时点了点头,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
“我看未必。”赵策插嘴道。
“公主还不知道吧,宴斐受伤了,听说还很严重。”荣珏勾着一抹窃笑道。
赵策皱了皱眉头,他之前叮嘱过荣珏三人不要说出去,原本想借机“敲诈”一下小哭包,不过小哭包冲他一笑后,他又觉得“敲诈”没什么意思了,要是真把小哭包弄哭了,也挺麻烦的。
“你胡说,晏哥哥不会有事的。”夜灵犀气鼓鼓地瞪着荣珏,心里却有些担心。
夜星野也助阵道:“宴斐那小子武功又高,箭术又好,哪里那么容易就受伤了,肯定是别人瞎说的。”
“等人回来了,殿下和公主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荣珏道。
又过了两日,传来了宴老将军大获全胜班师回朝的消息。
夜灵犀每日都会去藏书阁,从楼梯一路爬到楼顶,站在栏杆后面眺望着城门的方向,期望可以看到大军回来的踪影。
又过了两日,浩浩荡荡的人马回了城,囚车里押着水匪的大小头目十余人,最前面的囚车里关着的是大当家,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长得凶神恶煞,左眼带着一个黑色眼罩,手脚上都戴着镣铐。
大军进城时,百姓夹道欢呼,青菜萝卜一股脑地砸到囚车上,有的直接将菜篮子都扔了出去。
将囚犯交接给刑部后,宴家父子和苏尚书一同进宫复命。
在御书房里谈了约摸个把时辰后,三人才出来了,还没走多远,一个小人儿便跑过来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这是哪家的小姑娘,是迷路了吗?”三人之中那个剑眉星目的青年笑着问道,夜灵犀凭直觉就认定他就是宴斐的三叔宴江。
中间那位年过甲的老者自然是宴斐的祖父宴老将军,另一边那位儒雅沉稳的中年男子便是苏时的父亲苏尚书。
“晏哥哥受伤了吗?”夜灵犀开门见山问道。
宴老将军威严的目光扫下来,夜灵犀不服输地仰着头跟这位老将军对视。
“你这小姑娘胆子还挺大的,”宴江欣赏地点点头,又弯下腰露出一副八卦的猥琐笑容,“小丫头,你跟斐儿是怎么认识的,发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送定情信物?”
夜灵犀:“.…..”大叔你想的是不是有点多。
“晏哥哥有没有受伤?”见宴江好说话,夜灵犀便将询问的对象换成了这位爱八卦的大叔。
“你先告诉哥哥你们是什么关系?”宴江眯笑起一双眼睛,狭长似月牙,活像一只狐狸,八卦的热情深不可测。
听见哥哥两个字,夜灵犀感觉从头到脚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宴老将军皱了皱浓黑的眉毛,提步准备离开,夜灵犀张开双臂拦住,一副不回答问题誓不罢休的模样。
“让开。”宴老将军威严的目光沉下来,声音雄浑有力甚有压迫感,若是换做别的小姑娘,早就要吓哭了。
面对这样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夜灵犀心里也有些发怵,怕这位老将军一个不耐烦单手就将她扔出去了,正想着要不要自爆身份撑撑场面,一声公主就先被人喊了出来,夜灵犀往三人身后看去,原来是德公公。
“公主,您怎么在这儿,奴才先送您回去吧。”
德公公身后跟着那名送三人出宫的小太监,后者见形势不对立刻去禀报了德公公。怕夜灵犀有什么差池,德公公连忙赶了过来。
“德公公,这小公主是哪个宫的?”宴江笑着问道。
“我是未央宫的,我母妃是兰妃娘娘。”夜灵犀毫不胆怯地回道。
这份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倒对宴江脾气,他半开玩笑道:“公主看我家斐儿好不好,要不要给我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