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如老牛的愿。
整个家的犁土的活都得靠牛，牛的待遇是不错的。
赶到家都会给牛喂水，还害怕牛白天没吃饱，还特意给它们放了白天割的野草。
胡子哥的头发都湿了，衣服幸好是一件皮衣，这是姨妈家的孩子穿的。
姐姐也在低着头忙着写着作业，看着看着马上天就黑了，姐姐赶着时间，要不然等下又要用煤油灯。煤油要省着用。
屋里的爸爸睡醒了，又继续倒着酒，什么都舍不得买，他的酒最重要。
什么都可以没有，他的酒不可以没有。
每次两个孩子的书包坏了，补丁一个挨一个。
纸巾也舍不得买，每次要是胡子哥一个不注意多用了纸巾。
又是一顿打，有时候是一耳光，有时候是一脚，有时候手里要是抓到什么东西就会扔过去。
村里人都议论纷纷。不知道两小孩是不是他的，虎毒不食子，没见过那样的父亲。
就算是煤油用光了，也会骂着他们娘三，说他们是败家子，不知道节约。
每次妈妈都忍不住，忍不住和他吵架。
煤油是烧光的，又不是喝光的。为了煤油也是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从那以后他们写作业都是在白天，减少了用煤油灯。
今晚，姐姐也赶着写作业，弟弟等着给姐姐拿书包。
两姐弟从小感情好，洗脚也是一起。
用那不知上了多厚油的瓢舀着水，本来是红色的，早已变了色。
拖着一双鞋底早已断掉的拖鞋，边把水倒在脚上。两个脚丫你搓搓我，我搓搓你，就这样。
洗脚就洗完了，可能十个脚趾有的还没有喝到水。
各自都回到床上，一张小小的床被挤的满满的。
整个屋子都是，妈妈的哭泣声和爸爸的呼噜声，还有爸爸那难闻的酒味。
胡子哥被吵得睡不着就会用手指堵住耳朵。
被熏的睡不着，就用本子揉碎了把鼻眼塞住。
在这黑黑的夜晚，这么多年，在自己的记忆中，每次除了爸妈打架还是吵架。
等自己长大了，要保护自己的妈妈。
听着妈妈的哭声，胡子哥也偷偷的流泪了，悄悄的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