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听好了,舒苒,”他的薄唇一启一合,眼底没有半点情绪,
“跪在傅家的大门口一天一夜,直到我原谅你为止。”
他的修长骨节紧紧攥着电话听筒,嘴角却慢慢勾起了一丝冷笑。
这就是,企图忤逆他的后果。
那头长久的沉默着,久到午夜的天空就快泛起了一丝光亮。
傅希屿眉头紧皱,刚要开口就被轻柔的女声打断了。
“好,我会照着您希望的这么做。”
……
舒苒如约定般跪到了傅家大门口,初冬的天气已经冷得有些诡异了,一阵冷风吹过,牙床都被冻得瑟瑟发抖。
她大病初愈的身子还是有些虚弱,膝盖的小鹅卵石轻轻硌着她的皮肉,也在硌着她的心。
脑袋轻轻垂着,额前的刘海长得有些覆盖住了眸子,漏出来的半张脸又是苍白到毫无血色。
傅希屿站在二楼的阳台边,手指尖点着支香烟,望着楼下白皙脆弱的女人跪了足足两个小时。
这扇窗,本来是舒苒每天偷偷观察他回来的地方,如今却变成了他审视她的窘迫和丑态毕露的场所。
活该…
傅希屿内心嗤笑,谁要让她和陆寻走得这么近,明明自己已经警告了她那么多次!
既然听不进去,那就给她点苦头尝尝吧…
丁妈从屋里一下子跑了出去,拽着舒苒的胳膊就要往屋里拉。
“舒小姐,你不能这么跪着,不能呀!”
她一阵心痛,从几个小时前就看到消失了很久的舒小姐跪在门口,一副苍白无力的模样。
碍于二楼的傅先生还在,她不敢就这么跑出去,可是已经这么久了,已经跪了这么久了…
傅先生,他的心真是石头做的吗?
这个女孩那么瘦弱,一阵冷风就几乎能把她吹走,怎么能…
能这么欺负人!
舒苒垂着的脑袋慢慢抬了起来,嘴角硬是挤出了一抹笑容,
“没事的丁妈,你不用管我,”她轻轻笑了,“这股气只有让他消了,我们才能各自安生。”
不然,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甘心,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的家人了。
丁妈给她披上了一件厚衣服就叹着气离开了。
这舒小姐的命还真是苦...
二楼的傅希屿望到这幅景象,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女人还是真有本事!
来了两年把从小就在自己家服务的丁妈拉拢了,还把情同手足的陆寻迷得神魂颠倒...
真是好大的本事!
他的心脏闷闷的,就连烟灰掉到了胳膊上都没有注意到。
“傅少~”
身后传来了娇媚的女声,不知怎的,此刻傅希屿居然有些厌烦了。
直到女人自身后抱住了他,他才慢慢转过头,勾起面前蒋语的下巴,
“怎么了?”
看着那双带水的眸子,心里居然没有半点波澜。
这可是傅清欢的脸啊,怎么...
怎么就没有感觉了...
蒋语眨巴着眼睛一副天真的模样,“我刚刚好像是在楼下看到了舒小姐,她怎么跪在那里呀?”
刚看到楼下的舒苒时,她简直气得发疯,不相信这个女人居然还敢回到傅家。
企图搅了她的好事!
直到注意到女人是跪在地上的,瘦弱的身子在冷风中摇摇欲坠。这才不禁内心一阵狂喜。
看来傅少还是讨厌她的,不然怎么会让她在楼下跪那么久呢...
面前的傅希屿眸色漆黑,淡淡开了口,
“不必在意她的事情。”
闻言,蒋语喜形于色,这才知道傅希屿是一丁点都不在意舒苒的,自己上位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啊。
真是好极了...
“傅少别气了,虽然舒小姐确实做得不对,但是也不能气坏了身子呀。”她说着一拍脑袋,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
“对了,上次我特意去曙光医院看看舒小姐,没想到她和她弟弟还有陆先生联合起来欺负我...”
说着说着就掉下了眼泪,“我知道,舒小姐她是不喜欢我的...”
望着面前的女人哭得梨花带雨,胸腔里莫名涌起了一阵怒气。
陆先生...
果然他们俩还在暗中苟合着,居然还敢联合起来欺负自己的女人。
真是好大的胆子!
眼见傅希屿的眸子愈发黑沉,蒋语知道他动怒了,赶紧适时地开了口,
“傅少如果不开心了,那就让我下楼去和舒小姐谈一谈,顺便教育下她。”
顺便教育下她…
傅希屿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