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之后舒苒就发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丁妈望着她的眼神躲躲闪闪,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什么的样子,末了只是一声叹息,“舒小姐,先生让你回来了就去楼上找他。”
舒苒一愣,他怎么今天会回家?
莫名的,一阵心慌,又不知道这阵心慌来自何处。
丁妈凑了过来,“我感觉先生今天的心情可能不太好。”说话之间塞给舒苒一盘果切,“舒小姐拿着上去吧,先生见了说不定会心情好点儿。”
心情好?
怕是看到自己心情就更差了吧...
舒苒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感觉有阵晕晕乎乎,胸膛里仿佛郁结着喘不上也吐不出的浊气。
傅希屿是个她捉摸不透的喜怒无常的男人。
心情好时便对她脸色缓和几分,若是不好...
说到底,自己不过就像是他圈养的一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甚至称不上是爱宠。
但是,或许只是对待她如此吧,对他最爱的傅清欢应当是另一副模样。
这样想着,她就已经在门口站了十来分钟。直到里面传出男人低沉的嗓音,“还不进来?需要我出去请你吗?”
那不悦的态度毫无遮掩地渗透着,淹没着舒苒喘不上气。
果然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舒苒深吸一口气,还是慢慢推开了房门。
刚一进门,巨大的烟味就在鼻腔内充斥开来了,“咳咳咳!”脸瞬间咳红了。烟雾缭绕之中她看到傅希屿翘腿坐在床前的那个沙发上,微微松开的领带和半漏的胸肌格外魅惑。
身子仿佛被定住了,很难往前再多迈进一步。
他真俊朗啊...
“过来。”他用夹着烟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身侧,眼底淬着寒冰。眼见舒苒还是愣在原地,好看的眉头不由一皱,“别让我说第二遍。”
当他这样态度时就代表心情已经极度不悦,这个时候反抗他简直就是在玩火。
舒苒刚一靠近,一股巨大的力道就把她拉入怀中,“啪嗒!”果盘掉落在地板上,水果滚得满地都是。
舒苒低头想要捡,没想到腰肢就被紧紧抓住,男人稍一用力就把她转了个圈儿,“去哪了?”他嘴里烟草味浓郁,“嗯?”
“去…去曙光医院看我弟弟了…”舒苒怕他,尤其那鹰一般的眼睛看着她时就像盯着猎物。
“哦——”他故意拉长尾音,就在舒苒以为他不会轻举妄动时,他的眸子突然沉了下去,“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不要去招惹陆寻。”
舒苒闻言一惊,是车子停到门口时被他从楼上看到了吧?她张嘴想要解释,嘴唇却一下被傅希屿噙住,他的舌头灵巧地搅和着她的丁香小舌,牙齿居然在惩罚性地咬着她的下嘴唇,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裹挟着烟草味一下子冲到了颅顶。
她瞪着双眼拍打傅希屿的后背,而那个男人居然一眨不眨玩味般地看着她无用的抵抗。
不知吻了多久,舒苒浑身瘫软,被傅希屿一把丢到了床上,“你不听话,那我就教教你怎么听话!”
“啊!”进入的瞬间舒苒还是忍不住惊叫出声。痛!太痛了!
这不是第一次发生,可是已经太久没有发生,久到她已经对这个男人的身体陌生到了极致。
傅希屿的汗滴在舒苒的身上,他的头埋在舒苒的颈间嘴唇摄取她的芬芳,粗重的呼吸夹杂着女人柔弱的喘息,让人面红耳赤。
舒苒的眼泪缓缓落下,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起起伏伏。
……
舒苒下楼的时候傅希屿还坐在楼下吃早餐,说是早餐其实已经将近10点钟了。而平时的这个时候他早已不在家里了,因此舒苒看到他的时候惊了一下。
似乎听到了脚步声,他从财经杂志间抬起头,看着舒苒的眼睛里平静无波,似乎早已不是昨晚那个匍匐在她身上的野蛮男人。
“坐吧。”
女人小心翼翼坐到了他的身侧,似乎连呼吸都在有意放轻。
奇怪了,他是什么吃人的野兽吗?
她穿着素色的睡袍,未施粉黛的脸看起来娇嫩清爽,如果不说她23岁,怕是当作未成年都不会惹人怀疑。
“我上次送你的钻石项链呢?”印象中只看到她晚会的时候戴过一次。
舒苒从柜子旁的抽屉里拿出装在盒子里的项链,“给你,这个…太贵重了…”
太贵重了,渺小的她配它不起!
“呵,”傅希屿冷笑一声,“送你你就拿着,我也不希望出去以后人家看着清汤寡水的傅太太说我傅家亏待了你。”
女人的脸肉眼可见得苍白了几分。该死,明明是想让她好好收下项链,怎么话到嘴边又变了味。
傅希屿清了清嗓子,“以后你想要去曙光医院看你弟弟就随你的便,”他又不忘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