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去东京塔的钉崎终于在五条老师进门的前一刻跑进了教室。
“咒术理论与基础是吧?”她长吁一口气,“呼……还好没迟到。五条老师没来吧?”
我们仨同时向着门口抬了抬下巴,钉崎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与此同时,熟悉不太着调的声音在钉崎身后响起。
“现在来了哦。”他说,“钉崎同学,请回座位坐好,要开始上课了。”
“唔……不过今天的课程比较轻松就是了,”见钉崎回到座位上,他又说道,“这堂课是实训课,一会会下发任务,请各位同学注意查收,任务难度不出意外的话大约在二级到三级左右,评分由【装置】录入的影像由我评判后生成,请各位同学加油。”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可以先聊聊天。”他随手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手搭在椅背上,手指无规律地敲了敲,“毕竟大家来到高专上课也有一个多月了,近段时间可能还会有和京都姊妹校的交流活动,所以大家速战速决,完成任务后尽早回来。”
“我们四个一起出任务吗?”我问。
“啊,忘了分组了,”他一拍脑袋,似乎突然想起什么般说道,“事实上是虽然是一件事,但是被分成了两个任务,虎杖和伏黑一组,钉崎和顺平一组,同时,根据分组,任务难度也会相应调整,没问题吧?”
“我倒是没问题……”钉崎说道,她回头看着顺平,看似凶恶地问道,“喂,你有问题吗?”
“没……当然没有。”顺平讪笑着举起双手,做出了个投降的手势。
“哦,那我和伏黑就更没问题了。”虎杖说,“这次也请你多多关照喽,伏黑!”
我和他击了个掌,权做任务开始前的加油打气。
“好了好了,”五条老师拍了拍手,“任务开始前聊点其他的吧,不管什么问题,老师都会尽量解答哦。”
我想起了书包里的小建筑模型,下一秒,五条老师读心般的声音再次在我们耳边响起,“当然,除了其他科目老师的作业。”
我四周环视了一眼,发现除了顺平之外,我们三个几乎不约而同地将手摸向书包,看来日车老师的结界术课作业确实把我们都难住了。
“作业的话还是要自己做才有意义,”五条老师笑嘻嘻地说道,“解开的时候多有成就感啊,好了,没什么别的问题想问老师了吗?”
“我有问题!”钉崎举起了手。
“请讲!钉崎同学!”
“唔……我曾听闻有种说法叫做‘名字是最短的咒’,在咒术界中的话,这种说法也成立吗?”钉崎问道。
五条老师摸了摸下巴。
“唔,确实是很常见的说法呢,”他说,“好像是那部叫《阴阳师》的小说出现之后,这种说法就变得更加广为人知了,但其实这种说法并不准确,比如钉崎同学你的咒术【刍灵咒法】,是通过伤害具有咒力的物体的一部分来间接伤害其本体的,如果这种说法完全成立,那钉崎同学的术法操纵可就太简单了,”他笑着将下巴顶在椅背上,挥了挥一根手指,“比如说我,只要你写上写着‘五条悟’名字的小纸条,然后一根钉子插进去,那么不管多远,名为‘五条悟’的人都会受到伤害。”他啧啧称奇道,“这么一说的话,听上去已经不光是好用的程度了。”
“那么这么说的话,这种说法有一部分是成立的,对吗?”我问。
“没错。”五条老师打了个响指说道,“虽然名字和人或者具有咒力的物体之间并不具有直接的咒术学意义上的联系,但也不能说是毫无关联,比如惠,一直以来都被叫做‘伏黑惠’,那如果大街上有人叫这个名字,惠会非常迅速地分辨出来,然后下意识地看向叫他名字的地方吧。”五条老师说,“正是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名为‘惠’,才会对名为‘惠’的呼唤做出反应。”
“所以名字和本人的话,在狭义上的咒力上的联系不算深刻,但名字和意识上的联系倒是十分深刻呢,而意识有时候又会反作用于咒力,比如【领域】就是内心的具象化体现,所以直接的联系没有,但间接的联系千丝万缕。”他最后总结道。
“哦……”我们都点了点头,接着,我们的手机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看来是任务到了!”五条老师一拍手,“好的,同学们,请跟随辅助监督到达指定任务现场,然后完美完成任务回来吧。”他说,“期待你们的表现哦。”
“希望能尽快完成任务。”我叹了口气说道,“不然恐怕真的没时间做结界术课的作业了。”
车上,辅助监督新田小姐向我们介绍此次的任务内容。
“有人报警说有家废弃孤儿院门口时常有孩子的哭泣声与呜咽声,引起了一定的恐慌,在特别事务课初步评定后,认定这件事属于咒灵作祟范围,所以将这件事委托给咒术师,当然,无论是从装置的反应来看还是一般情况下孤儿院诞生的咒灵强度来看,都不会超过二级咒灵的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