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次稀里糊涂的定级考之后又过了一个月,我们的高专生活逐渐步入了正轨。唯一一件有点出乎我意料的事是某个全天课程结束的晚上,我爹突然出现在了我的寝室门口。
当某天有人在我身后悄无声息地出现又默默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握住来人的手腕试图反甩出去,结果对方按在我肩膀的力度实在太大,感受到威胁感的我瞬间召出了式神,然后回头望去。
哦,我爹。
在我爹面前,我的式神毫无攻击力,两只玉犬蹭他裤子呢。
“有点进步,但警惕性还是太差。”我爹随手放下了随身带着的包,面无表情地点评道。
“我认为不是我警惕性太差的问题……”我无奈反驳,“我的感知手段对你几乎都无效吧。”
闻言,他露出一丝讥嘲般的微笑。
“惠,感知可不仅仅靠咒力。”他慢条斯理地说,“气息,痕迹,风的流向,这些都同样是感知敌人的重要手段,搞不清这点,以后可能会吃大亏的。”
“如果你是我的目标,你现在已经被我开膛破肚了。”
我知道我爹没撒谎,在高专学习的这个月我逐渐感到我爹的体术也许并不只是他自称的“还好”,他给我的感觉和二年级的真希学姐很像,但真希学姐目前和他差的似乎不是一星半点,和真希学姐对打的时候我好歹能看清她的出手频率,但和我爹对打的时候我常常只能靠着直觉躲闪,对于我爹和真希学姐来说,没有咒力的身体似乎在另一方面补偿了他们。
“高专有结界,你是怎么进来的?”我问。
话刚说出口我就想起,高专的结界本质上来讲也是以咒力作为区分的,也就是说,完全零咒力的我爹,在高专的结界判定时,大概会作为非生命体而被判定,这样一说的话,他进有结界的地方似乎轻而易举,宛如探囊取物。
……怎么莫名感觉这能力有点方便呢。我想。
“诶?伏黑同学?还有这位……?”顺平和虎杖走得晚了点,现在刚到寝室,见到寝室门口的我们俩,他俩好奇地问。
“……啊,是我爸爸。”我别过了脸,莫名地觉得有点难为情。
“哦哦哦是伏黑叔叔!”他们两个倒是相当热情地一鞠躬,“初次见面,您好,我们是伏黑的同学。”
我回头看向我爹,只见他不太适应地挠了挠头,“……你们好。”他顿了顿才说,看上去大约已经许久没说过这么礼貌的言语,似乎也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我们仨一时又陷入沉默,但是热情的虎杖总不会让任何一句话掉在地上,“伏黑叔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今晚我们出去吃吧!”他伸出一根手指建议道。
我望向我爹,只见他的表情也有片刻空白,似乎我们家的人都不怎么能应付得来自来熟类型的。
“.…..咳,也不是不行。”我爹沉默了一会,说道。
接着,他把随身背着的包顺着窗户精准地扔进了我的寝室。
“我有钥匙!”我大声抗议道。
“这样比较方便。”他说。
“哇,伏黑叔看上去力气超大。”顺平偷偷和虎杖说道。
“哇,看上去和伏黑完全是两种类型的耶。”虎杖同样小声回答。
我一个操影式神使根本没有体术加成的好吗!
我看看我爹,发现他脸上带着点诡异的笑意,看上去似乎在憋笑。
“啊对了,说起来要不要叫上钉崎同学?”顺平提议道。
“钉崎今晚好像约了朋友来着,”虎杖说,“我记得她上课之前超级兴奋地说了好多次‘啊啊啊我要去东京塔了’,还被灰原老师问出什么事情了来着。”
“也不用学得那么像。”我咳了咳说,“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请客。”
“你请客啊?”我爹搭话,他脸上浮现了一丝诡异的微笑,看他的表情大概率想狠狠地宰我一顿,为了避免此种事情的发生,我立刻掐灭了事情的苗头,“别想了!没问你!”
“诶诶?没关系的啦,”虎杖说,“我请也行,伏黑叔好不容易来一趟。”
他相当豪气地挥了挥手,“没关系啦,随便点。”
片刻之后,我们四个出现在了一家……普通的居酒屋里。
“你什么时候这么接地气了?”我问他,“我记得上次我请你的时候好像被你拿走了整整两万日元。”
他没答话,走进了居酒屋,随意点了份章鱼小丸子,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公放电视上几匹奔跑的马。
“你们觉得那匹能赢?”他戳起一块章鱼小丸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我们。
“我觉得六号诶……”虎杖看了一会说道,“因为毕竟它看上去肌肉线条流畅,看上去状态也很好。”
“我觉得是三号。”顺平说,“单纯是因为直觉。”
而我……
我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