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线绵延的速度实在太快,而且风饮言释放出的冰锥冰匕根本奈何不了其分毫,不久整个人便被困在一个密封的“丝界”中。
“收。”黄衣女子腾立于丝线上方并打了个响指,丝界又疾速蠕动起来,以风饮言为核心不断缩小,并释放出层层如缭绕烟雾般的毒波。
风饮言置身其中,发现丝界每缩小一分毒波便浓郁一分,不断承受着因空间被挤压而产生的的压迫力。
自己正欲施展冰功对抗,全身不由猛地一震,瞬时整个人竟麻木僵硬,毒波从四面八方涌入自己体内。
黄衣女子虽看不到丝界内的情形,但对一切情况都了然于胸,得意笑道:“一旦‘缠魂丝’开始收缩,身在其中的人越是运功越是会让毒波集聚。”
“饮言姐姐不会有事吧。”惜泠不由心中一紧,可转念一想,这丝线虽然霸道但应该也难不倒风饮言,“哼,她对我的态度那么差,我为什么还要关心她。”
就在黄衣女子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之际,丝线的蠕动戛然而止。
黄衣女子神情一愕,于是继续施加压力收缩丝线,却遭遇到强大的阻力。
不久便看见丝线的极小缝隙中溢出袅袅冰气,并在丝线的外表层附着上了一颗颗剔透的冰珠。
只听风饮言的声音冷冷传出:“这点伎俩就像困住我,未免幼稚可笑。”
言罢,所有冰珠同时爆开,原本柔韧异常的丝线顿时变得脆弱不堪,连珠价地崩断,嘭嘭声不绝如缕。
视野霍然开朗之际,她看到黄衣女子铁青的面容,还不待对方施加追击,自己已打出一只汹烈冰掌,将其轰退数丈后冰封在一面墙壁上。
风饮言肃然俏立,周身通天冰力令所有人不禁后退了一步。
她冷冷地吐出三个字:“还有谁?”冰目流转之际,身前已结起一个小型冰阵。
那光头大汉愣了一会儿后怒道:“这个婆娘太嚣张了,咱们一起上,就不信拿不下她。”
就在众人准备操戈之际,堂外突然传来一个令人胆寒的洪亮声音:“何人在南华宫放肆?!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一声骤出,黝黑男子和黄衣女子身上的冰封顿碎,狼狈地软倒在地,但听得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又仓惶地站起身来。
那光头大汉当先惊道:“是‘南华甲卫’!”
于是和着众人齐齐转身,恭敬地看向堂外。
只见一名身披流金重甲、手持银华长枪的兵士缓缓步入,每走一步都能惊起地面一阵颤动,并直接颤到了所有人的心里,令他们心生畏惧。
“何人闹事?”兵士又厉色地问。
众人就像提前预演过一样,齐齐指向身后冰气袅袅的风饮言。
而风饮言与兵士直视之下,虽然感到不小的压力,却毫无惧色。
可兵士的注意力并没有在风饮言身上停留多久,很快便注意到了其身后的钟离轩。
看到钟离轩头顶兀自不住盘旋的各色水滴,一双虎目瞪得老大,惊讶道:“竟能够和‘太宇精华’的亲和程度如此之高!上次遇见这类情况,已是百年之前了。”
说着,向钟离轩这边走进。
风饮言依旧拦在钟离轩的身前,惜泠感到这个兵士的实力非同小可,于是也上前阻拦。
可兵士丝毫不将二女放在眼里,仅是上前踏出一步,便将她们轻松逼开。
风饮言被震退后及时站定,再次寒杀过来。
兵士向着她手掌一摊,做了个阻止的手势,仿佛瞬时升起一片无形屏障,令其无法再前行半分。
惜泠则显得较为冷静,好言道:“这位大哥,我们来此只为观摩学习,绝无恶意。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兵士并不接惜泠的话,已走至钟离轩身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问道:“你是谁?来南华宫有何目的?为何要亲近‘太宇精华’?”
惜泠不由翻了个白眼,他们来此的目的不是刚刚才说过?
一旁的龚未及时帮忙解围,说是自己引导钟离轩去亲近“太宇精华”。
可兵士浑若未闻,向钟离轩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这士兵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风饮言不由暗暗嘲笑。
钟离轩自然也留意到了现在的情况,只是沉浸在这些水滴的诸般浩瀚中,力量过于驳杂,信息过于庞大,导致自己一时不知该如何消受,陷入了迷惑的僵局中。
兵士的目光何等老辣,已看出钟离轩的处境,道:“太宇虽不比寰宇,但也是历史悠久底蕴雄厚。你目前修为尚低,根基不稳。虽能亲近‘太宇精华’,但若强行吸收或融合得太多,会伤及本命真元和主魂。”
不久,钟离轩头顶的水滴相继散去,他缓缓睁眼,冲着兵士笑道:“感谢提醒,我也只是试探而已,不敢妄图太宇之威。”
于是兵士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