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劳力的。
能有谁把她保护得这么好呢?
楼重只是垂眸,静静地盯着不住擦汗的沈放舟。
转眼间银针便稳准地排布落下,于是忽然而然地谈小洲便哇地吐了一口黑血,沈放舟眼疾手快地往里面扔了两颗救命丹药,于是乎下一秒,谈小洲的胸膛就有了很明显的起伏。
所有人长呼一口气。
沈放舟紧绷的神经微微松下来,她瞥了一眼楼重,却见她手臂呆直如弓弦,颤抖得像什么精神疾病发作的前兆。放到上辈子,医生大概会潇洒地签个单,判定这是过度紧张而导致的短暂神经痉挛。
唉。
“你们遇见什么了?”
楼重顿了下:“什么?”
沈放舟轻轻地捻着针尾,语气格外轻缓,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不经意间便驱散掉紧张恐惧的氛围:“我说你们遇到了什么。”
“我们遇到了一群金丹圆满的活傀儡,很难逃,然后小——她用归玉十二盘救了我。”
“救了你?”
“是......”
楼重沉默了两秒,语气忽然低起来。她把头埋得很深,不知道究竟是在怨恨谁,只能听出她大概是咬牙切齿的:“可我根本就不用她救,我本来就叫她不要跟着我、多少年了还是这套招数......我已经让她离我远点了!”
道宗的小师妹闻言马上从地上跳起来,原本敬佩尊重的表情变成了纯粹的愤懑,她喊得超大声:“楼重你凭什么这么说话!是小洲师姐救了你不是你救了她,你怎么把这几个字说出口的?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剑阁弟子:“诶诶诶,有道理!”
刀门的师妹立刻超超大声支援师姐:“你说谁呢!没听到楼师姐已经让谈小洲走远了吗?谁知道是不是她非要跟着我家师姐的!”
剑阁弟子:“哦哦哦,也很对!”
道宗:“你还污蔑我师姐是吧?”
刀门:“哈,谁做贼谁心虚。”
剑阁:“哇哇哇,要打起来了吗?”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有本事说一百遍!”
“嘁,我敢骂你一千遍!”
“怎么,我敢一万遍!”
“那我——
”
“行了!”沈放舟猛地站起来,拿针比自己脖子,恶狠狠地超超超大声威胁这群幼稚园目标客户,“谁再说话我就一人给你们一针!”
剑阁弟子挠挠头:“啊,师姐,我们也要吗?”
沈放舟:“......”
你们这些小学生也好不到哪去!!!
索性苍天有眼,大概是天道还真不太舍得让任务者被这群人活活气死,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声响的谈小洲猛然坐起,哗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
“小洲!”
“师姐——”
四下里响起或焦急或惊喜的唤声,沈放舟大喜过望,立刻捞起谈小洲,确定她无大事后这才缓了一口气。
无人注意就在此时,那只握着谈小洲的手忽地松开了。
此刻顾不得什么楼重什么往日恩怨,沈放舟努力让自己的言语平缓下来:“小洲?小洲你能听见我么?还有哪里觉得痛?”
“我、我没事儿——舟、舟舟......”谈小洲低低地咳着,每一次张口都会有细小的血沫喷溅在她的衣领上,几欲叫每个旁观者心惊胆战。
沈放舟小心地把谈小洲放回衣服上:“没事儿就好没事就好,不要说话了,你专心休息。”
“不是不是,”谈小洲伸手紧紧地扯住沈放舟衣袖,血泪模糊的眼就这样倔强地望过来,“楼、楼重还好吗?”
下意识向右手边望去,那身黑衣却已不知何时消失在了人海中,沈放舟叹口气,点点头。
于是谈小洲如释重负,她仰头深呼吸,愣愣地盯着头顶雪蓝的天空,不知道在看什么。
真是的,干嘛想这么多?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呢。
沈放舟伸手给小洲擦了擦脸,语气有点叹慨:“好了,休息吧,你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好多好多活傀儡,不用尽全力我怕我连你都见不到了,”谈小洲勉强笑了下,湿漉漉的发丝贴在她的眼睛上,这叫她有点难受,索性闭上眼睛和沈放舟说话,“归玉十二盘被强制关闭了,但器灵似乎想告诉我些什么......我总觉得从我出了城——就好像有人在跟着我。”
“跟着你?”
“好像、我不敢确定......”谈小洲的声音逐渐低下去,等沈放舟再抬起眼睛时,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如果不是为了确定楼重的生死,她大概要很久后才能醒来。
沈放舟伸手帮她裹上一层薄毯,能做的都做了,下面就只能靠小洲自己。她起身,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