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桓的手就掐在他的腰上,指尖几乎陷入肌肤,留下的红痕鲜活,似是酣酣盛放的娇艳花朵。
可这样还不够,裘桓无法克制地、急不可耐地想要在孟临殊身上留下更多的印记,更多独属于他,要人无法再去垂涎的痕迹。
这感觉太过强烈急迫,连心脏都好像被细密的丝线束缚,生平第一次,裘桓感知到了这种求而不得的痛楚,他太过于想要摆脱这样的感觉,只能一次比一次更为用力地收紧双臂,确认孟临殊仍旧在自己的怀中。
孟临殊是甜蜜的、惑人的,当最后一刻来临之前,裘桓不由自主地恶狠狠地咬住他的喉管,牙齿在孟临殊的颈中留下深深的一个齿痕,像是要贯穿孟临殊的喉咙,吮吸他的鲜血,又好像只是一个略显粗暴的亲吻,想要将无处发泄的爱意灌注其中。
孟临殊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很大的声响,只在无法忍耐的时候,隐忍地倒抽着气。当一切结束,他的双臂因为一直被绑在头顶,手腕上被皮带磨出了鲜明的红痕,衣襟被扯开了,露出满身不堪而靡艳的痕迹。
裘桓用力地在他的面颊上亲吻一口,因为孟临殊和盛少钦主动结交的怒意,也在发泄之后平复下去。
此刻,他就心情愉悦地地替孟临殊将皮带解开,拧了个热毛巾来敷在孟临殊腕上,又温柔地替孟临殊揉了半天手腕,见孟临殊好像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这才说:“说起来,你真不打算回孤儿院了?正好这几天有空,不然我陪你回去看看。”
孟临殊像是太累,许久,才淡淡地说:“再说吧。”
要是平常他这样敷衍,裘桓肯定要生气,可万籁俱寂的晚上,这么一个大美人被自己弄得下不了床,只能乖乖地依偎在自己的臂弯里,裘桓整个人都沉浸在满足之中,忍不住在他唇上又亲了一口。
孟临殊眼睫颤了颤,只是实在太累,没有躲开,哪怕并不迎合,裘桓也心满意足至极。
裘桓将他打横抱起,亲自抱回卧室,又替他清理了一下,整个过程中,孟临殊都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裘桓下意识动作放轻,等他上床打算搂着孟临殊睡觉的时候,孟临殊才挣扎了一下,不肯让他抱着,裘桓也不当一回事儿,强行将孟临殊揽在怀里。
孟临殊力气没他大,也知道如果不随了他的意,他就会没完没了的。这一天下来,孟临殊实在是太累了,索性在裘桓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只是背对着他,不肯和他面对着面。
裘桓没发现他这微弱的反抗——就算发现了也不会在意,他将头埋在孟临殊颈窝里,难得柔声软语说:“是你那个院长还在生你的气?这都什么年代了,就算你找个男朋友又怎么了,她至于这么生气,不许你回去吗?”
他说别的孟临殊都不会回他,可牵扯到院长,孟临殊冷冷说:“和你没关系。”
“好好好,和我没关系,我不是看你挺想回去的。”裘桓懒洋洋地笑了,“逢年过节偷偷去孤儿院门口转悠又不敢进去,瞧这小可怜样儿。宝贝,她不心疼你,我都要心疼了。”
孟临殊说:“那你就放我走。”
“那不行。我说孟临殊,你真别以为这世上就我一个坏人,别的不说,盛三就对你虎视眈眈的,现在你是裘家人,他不敢动你,你信不信,只要他知道你和裘家没关系,他立刻就敢去你家把你霸王硬上弓了。”
孟临殊冷笑一声:“就和你一样?”
“是啊,就和我一样。”裘桓手臂搭在他的腰上,有一搭没一搭把玩孟临殊的手指,“我还算好的,只要你乖一点,不要天天和我闹脾气,你想演戏就演,想当影帝我就让你当,就算你想在老爷子面前扮孝子贤孙,我不也没拆穿你吗?”
孟临殊的指骨修长,握在掌心冰凉如玉,似是握着一把莲花茎子。裘桓又有点意动,想想昨天今天,把孟临殊折腾得太过,只好作罢。
只是裘桓嘴上不闲着,还在说盛少钦坏话:“你看盛三在老爷子面前老实,其实私下里最会玩,他又小气,你要是跟着他,他绝对不会让你在外面抛头露面,别说演戏,人都不会让你见一个。”
孟临殊听得烦了:“他是好是坏和我没关系……你说这么多,是想要我去试试他的本事?”
裘桓“草”了一声,半是玩笑半是威胁道:“你再说这种话,信不信我在床上弄死你。”
孟临殊不语,裘桓就说:“睡吧。”
屋内安静下来,裘桓又摸了摸孟临殊的额头,确认他没有发烧,忽然听到孟临殊说:“我明天要去看小佑。”
他说这个裘桓想起来了:“上次给他安排的医生怎么说的,他腿还有救吗?”
“做手术的话成功率不算太高,他还在考虑。”
“你明天什么时候去?”
“不用你陪,我自己去就好。”
裘桓也不是很想陪着孟临殊去看他那个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弟弟,随口说:“我让助理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