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那么多酒喝下去,终究是有影响的。他只是没有表现出来,伪装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对于他来说似乎已经成为习惯。
他要了一碗“puuro”,其实就是燕麦粥,是芬兰一种常见的早餐,通常会和牛奶、浆果、黄油、糖混合在一起。
顾稚爱吃甜食,很久以前在北欧时,吃不惯别的食物,便餐餐食用这。
他喝燕麦粥时,脑子还是发昏的。
吃一口粥,发一会儿呆,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张启特和孟松同他说了些什么,他也一句听了半句,含糊应付。他很少会如此,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深惟重虑面面俱到。
半碗粥快喝完,顾稚望着窗外,白雪如羊毛毯覆盖山川、道路乃至整个城市。
很漂亮的景色,但他依旧厌恶冬季。
“顾稚……”孟松轻摇他的手,顾稚迟钝回头,雪光照在他的脸上,他半眯起眼,听到孟松说:“虞鸣津叫你。”
无精打采半合着的眼缓缓睁开,他看到虞鸣津朝自己走来,几步之后,刺目的雪色光景被挡住。他抬起头,发梢顺着眉骨撇向两边,燕麦粥里放了树莓,微甜微酸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一点点弥漫到了心口。
说不出话,只能呆愣等着,像个傻子。
虞鸣津朝他伸出手,掀开蓝牙耳机的盖子,里面只剩下一只耳机。
“抱歉,另外一只耳机,我找不到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餐椅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顾稚僵着半侧身子站着,他说没关系不用了。
虞鸣津神色不变,耐性道:“多少钱,我不喜欢欠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