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嘴上的笑止不住。
后头的阿修更是傻呆呆,还没反应过来自家主子是真的打算娶亲。
问题是娶谁啊?
不是喜欢小鱼老板吗?可是小鱼老板根本没答应啊!
还是说另有其人?
方问黎不知他所想,而是斟酌着选了中等那匹布。
一匹布五十尺。这一下银子就去了二十五两银。
待老板将布包好,方问黎又看向那匹上等的,道:“烦请老板找最好的绣娘,用那匹再做一身嫁衣。”
“只做一身?”老板下意识问。
寻常人家过来,做嫁衣多是用一匹布做的,也是一个好象征。
“是娶小鱼老板吧。”阿修磨蹭过来,小声道。
方问黎瞥他一眼。
阿修立马明白,咧嘴傻笑道:“那何不给你自己也做一身。”
方问黎垂眸,忘了。
他重新道:“两身。”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写了尺寸的纸。
这一手着实出乎意料,阿修看得张大了嘴。
不是吧,他不就是没跟着主子去书院吗,怎么他连人哥儿的尺寸都有了?
阿修想着想着,隐隐看方问黎的眼神不对劲儿。
主子变态这事儿他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变态的法子摸清了这么私密的东西。
这边买完,方问黎让阿修将东西带回去。
他自己则往周家去。
今日周氏医馆坐堂的不是周令宜,所以他去的时候人在家里。
不过不巧,周家来客了。
方问黎正打算告辞,但是被追出来周令宜拉着去了他的院子。
“我说从流,你今日来得好。”
方问黎字从流,是方外祖父早早给他想好的字。
“你家有客。”
“不是客。是我未来夫郎,不过先你一步走了,他家里人还留在这里商谈其他事。”
方问黎:“你未来夫郎干我何事?”
“啧。亏得我还想到兄弟你,简直一片真心喂了……”
“说说。”方问黎在院里找了个凳子坐。
周令宜拉着凳子坐到他对面,手撑着膝盖身子前倾:“宝泉村秦竹可知?”
方问黎:“小鱼老板的好友。”
周令宜拍拍胸口:“呐,我那没过门的夫郎。”
方问黎:“你再说一遍。”
“秦竹,我那没过门的夫郎啊。他可是小鱼老板的好友。就是可惜了,今日有个急诊我去了,回来的时候我那未过门的夫郎走了。”
好在以前被方问黎拉去找小鱼老板买鱼的时候见过那个小哥儿,虽说不惦记,但乖乖一个坐在那里,他还是有好感的。
“所以呢,你在炫耀?”
方问黎动了动身子,承认自己有点酸了。
“你!”周令宜都无语了。
“我这亲事是我爹直接给我定下的,好在和我心意。你说说,我吃饱了撑的找你炫耀。”
“我的意思是,你跟小鱼老板迟迟不成,需要有人在中间推一把。现在人送到了我手里,就是我未来夫郎。你又是我兄弟,你说我帮不帮你?”
方问黎看着他:“谢谢,不过不用。”
“不、不用?”
“你能行?”
“准备中。”
“好吧,是我想多了。”周令宜换个姿势,问,“那你是来做什么?”
“有药吗?同房用。”
“哈?!你再说一遍?”周令宜人都傻了。
“你聋了?”
“不是,你夫郎都没影儿呢,要那玩意儿做什么?”周令宜贼兮兮地看他一眼,“别又是拿来备着,一年复一年地放在那里落灰。”
“不对,你说过今年能成!”
周令宜盯着他:“打算怎么做?”
方问黎冷笑一声:“你觉得我怎么做?抢?”
“是你的话,不是不可能。本来你都等了这么多年了,早变态了。”
“明媒正娶。”方问黎一字一字道。
周令宜这才笑着站起来。
他拍拍方问黎的肩:“早该如此了不是,何必等那么久。以你的条件,县里大半人家都会同意。”
“东西。”方问黎伸手。
“我手里哪有?自己去铺子里买。”
“你做的好。”
周令宜白眼一翻:“现在知道我的好了。”
方问黎:“快点。”
周令宜暴躁:“催什么催!正好留家里用饭。我做好了给你送去。”
看他是真的没有,方问黎起身。
“走了?就走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