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所以孙儿来了青州便直奔府上。”
说罢,陈珲又转头看了初微一眼:“请二嫂嫂安,还望嫂嫂代我同表兄问好。”
初微笑了笑,点头应了下来。
陈珲坐在宁寿堂中陪老夫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却全程当中没有看陆琳琅一眼。
不是未婚男女之间的矜持和羞怯,而是负气一般,多看一眼也嫌。
初微觉得有些奇怪。
她也是从这个年纪走过来的,学生时代恋爱时赌气大都从不过夜,就算是真的闹上了别扭,三五日也该消气了。
况且陆琳琅是从小懂事的性格,不是那种凡事以自我为中心气性极大的年轻姑娘,按理说不至于如此。
陈家人在老夫人这里一向吃得开,眼看着到了吃饭的时辰,便留了陈珲一起用膳。
陈珲还是和方才一样,跟陆琳琅全程没有交流,甚至眼神也都没有半点交汇。
不光初微看出来了问题,王姒也一样看出了不对。
用过午膳后,王姒就邀请初微来自己屋里喝茶。
“这二妹妹和陈家公子之间莫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初微摇头
:“这事我不清楚。”
“看你和二妹妹镇日待在一处。”王姒道,“她就没跟你说些什么?”
初微认真回忆了一下:“的确没有。”
“你也是琳琅的嫂子,都说长嫂如母,你可要多看着些。”王姒将老夫人从前说教自己的话又一字不差的给了初微,“我听城南的徐夫人说,那陈家姑父刚升了四品知府,陈珲也跟着变得炙手可热起来。祖母说好了要给二妹和陈珲年后定亲,若是这会儿出了什么事情,怕是要误了这桩大好姻缘。”
“那陈珲我没觉着怎么好。”初微忍不住反驳道,“倒是咱们二妹妹看着着实不错。”
“二妹没了父亲,母亲又是姨娘,外家没半点助力。虽然有两个兄长,但将来还要分家过日子,总比不过父母。只有嫁了陈家,才能靠得上祖母。”王姒叹道,“依着我说,陈珲对二妹来说就是极好的姻缘,不是谁都有弟妹这样好的福气。
她说的福气是指自己嫁给了陆今安?初微内心直摇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但大嫂有句话说的不错,陆琳琅状态不对,的确是该多看这些。
“好,我跟二妹说说。”
陆琳琅年后就要订亲的事是初微没想到的,她从王姒房中出来后,便径直去到了宜秋院中。
陆琳琅正在房中针线,见初微到来起身招呼道:“原以为二嫂歇了晌觉之后再来,没成想这会儿就来了。”
“刚被大嫂叫去说了好一会儿话,我也睡不着了,便过来问你一句,你和陈珲两个究竟怎么回事。”
初微稍稍停顿后,又补充道,“祖母没准过两日也要问,你总该给我交个底。”
陆琳琅心里委屈,一听初微这话便红了眼眶。
陈大夫人把她当做未来儿媳看待,知道她针线做得好,总暗示她作为女子就该贤惠,让她时不时给陈珲送些自己亲手做的物件过去。
总这么被未来婆婆暗示压力不免有一些大,陆琳琅便给陈夫人侍奉汤药之余,抽空做了一件外衫给陈珲送过去,结果却在他房中看到一个年轻婢女帮他叠被铺床,举止十分亲昵。
她和陈珲自幼相识,又时不时过来陈家小住,陈珲身边的几个小厮和通房都是一早就知道的,可这个婢女却并不认识,便不免多问了一句。
陈珲道,这是家中老夫人看他身边伺候之人不上心,专程拨来服侍他的。
说到这里,陆琳琅忍不住有叹了口气:“我当时只看他有些冷脸,便没有多想,可他后来便一直这幅样子了。我也找他问过一次,他只说房中之事不喜旁人多管,让我摆好自己位置,莫要生事。”
这算什么?恼羞成怒?初微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
这世道长辈赏丫头不稀奇,问一句反应就这么大的不多见。
“我回家后也同姨娘说起过此事。”陆琳琅道,“他说世间男子皆是这般,表兄不高兴被干涉也很正常,让我想法子去哄一哄他……”
可她根本不是这
种人,主动说话送个帕子香囊已经是极限了。
“我听祖母的意思,想年后把亲事定下来,我姨娘也发愁得厉害,如果到了那时表兄还是如此,只怕要被人笑话了。”
“先别考虑面子不面子的事了,要知道,老夫人她们想要年后就给你定亲了。”初微总觉得这门亲事有诸多不妥之处,便直接给陆琳琅建议道,“你二哥马上就要回来了,他这人在家说话最不喜欢绕弯子,你若对这门亲事有什么其他想法,尽管对他直说便是。”
陆琳琅出生那年陆今安已是宫中皇子伴读,年龄差距摆在那里,她又是那样安静不显眼的性子,这些年和陆今安一直不算熟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