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看来有点手段啊,那位四公子干净着呢,半点儿花边新闻都不沾。”
“我们兢兢业业干这么多年,连大佬的面都没机会见着,人家倒好,仗着年轻漂亮,一来就捞个大的。”
“明显不是来工作的啊,平时还表现这么积极,装什么装啊。”
一开始还是暗地里悄悄议论,后来越说越过分,声音也越来越大,在白禾问同事要新闻稿的时候,对方索性直言道:“没做完,下午给你。”
“可是秦璐姐上午就要。”
“你卷什么啊,都搭上那位了,还上什么班,不如别做了,去当阔太太呗,在这里卷我们。”
白禾脸色沉了沉,没有和她计较,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准备自己写新闻稿。
但越想越气不过,也不想内耗了。正如祁浪说的,与其委屈自己,不如难受他人。
她站起来,对着那位还嘲讽个没完的同事说:“我限你一个小时内把新闻稿交给我,要是耽误了秦璐姐的午间直播,我是不会给你背锅的,到时候该谁承担责任,谁去承担,都别想赖我!”
“你嚣张什么,不就是攀上了阔少吗。”
“我就是攀上阔少怎么了。”
白禾将手里的文件档案盒重重往桌上一掷,“我谈恋爱耽误工作了吗?你们剪不完的片子,写不完的稿子,都是谁加班做完的!我告诉你们,从今天起我不会帮你们做任何事了。还有,不要惹我,我脾气好,我男朋友脾气没那么好,敢惹我,你们试试!”
此言一出,办公室里几个小妹面面相觑,都噤声了。
是啊,白禾平时在新闻社属于是个闷包子,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太会拒绝,一个人默默地就把活儿都干完了。
但她这个男朋友,真是来头可不小。
这下子,谁还敢惹她。
没过五分钟,那位同事的新闻稿就用邮件发了过来。
白禾接收了稿子,没有看她一眼,兀自打开文档开始编辑润色。
走廊边,隔着灰色的落地玻璃窗,西装革履戴着口罩的男人望着她,眼底有几分欣慰和骄傲。
新闻社负责主编忐忑而恭敬地说:“四公子啊,您这大驾光临的,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祁浪摆摆手:“没事了,我就过来看看她。”
看到她没给自己委屈受,他才稍稍放心些,对主编说:“不要说我来过,也别影响她工作。”
“放心吧。”
……
白禾有点担忧,开完选题会文冰姐把她单独留下来,问了她恋爱的一些情况,白禾也如实告诉了她。
本来,新闻记者自己成了新闻,就不是好事,现在她八卦缠身,十有八|九之前文冰姐答应让她做几次现场报道的事儿也要黄了。
没成想,文冰姐不仅没有撤掉她的现场报道,还安慰了她一番,让她不要太担心。
白禾不知道是祁浪在背后使了力,还是文冰姐确实对她好,多半两者兼有。
中午白禾下楼去买便当,有几个记者围了上来,询问她是不是祁浪的女朋友?如此高调恋爱,是否有结婚的打算,听说她家境平平,是怎样认识了祁四公子的,对嫁入豪门有什么看法。
白禾自然没有说话,作为新闻工作者,她心里清楚,多说多错,任何文字都会被曲解。
缄默才是应对舆情最好的方式。
她没有回应,去711买了便当出来,记者们又围了上来,却没想到,白禾将刚买的几个热便当递了过去,只说了一句——
“辛苦了。”
记者们看着手里的便当,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当天晚上,舆论风向稍稍有了点变化。
白禾给几位跟拍的狗仔同行买便当的事情,也让他们报道了出来,别的不说,这位神秘女友的人品是真的很好。
当晚祁浪的车停在了新闻社楼下,白禾走出来,他大大方方地迎上去,牵起她的手,亲自替她开门,迎着她坐进车里。
晚上俩人一块儿去电影院,逛街吃饭,然后回家。
如此几天之后,便没有记者追拍了
。
这类的约会,多几次就不算什么新闻,只有他们躲躲闪闪生怕被拍到,才会让人不住地想要窥视和偷拍。
作为媒体人,白禾深知这一点。
晚风徐徐的露台边,俩人一块儿伏在栏杆边看港城绚烂的夜景。
“你爸没骂你吧?”她担忧地问。
骂,当然是骂了几句。”祁浪如实说,“他想让我跟商业伙伴的女儿交往,之前组局让我们见过面,想给我谈联姻。结果我私下交女朋友就算了,还闹这么高调,连车里激吻的场面都被拍了,网上评论区还有加群付费观看的,这能不生气?”
白禾无语:“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