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养父的手掌微微用力,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朵。
“啊!”
杀猪般的哀嚎在屋内响起,“放,放,放手!”
他发了狠的教训人,这才是真正的的可怕。
养父被放开,惨叫声依旧没停歇。
“啊啊啊……骨头,骨头碎了。”
手都变形了,能不碎嘛!
“爸,爸爸,你怎么样?”姜雪像一只丢失在丛林的狗,不知所措。
“碎,碎了……快去医院。”
“去医院?”姜雪一时拿不定主意,“爸爸,我们没钱。”
这次就是来要钱的,还有……
对了,还没实行计划呢,看她怎么扳回一局,把姜瑶这个贱蹄子踩在脚下。
姜瑶惊恐的看着傅承川,这是她第二次看见傅承川伤人。
都是因为她。
他平时对自己凶可能是嘴硬心软,可这次,是真的发了狠,说不怕是假的。
更没想到的是,傅承川还在气头上,姜雪竟然不知死活的往上凑。
只见姜雪卖着风骚,顶着鬼画符似的妆容,走到傅承川面前,撒娇道:“川哥,我害怕。”
姜雪长的也不算差,读书时喜欢她的人也有,就是不会画妆,这年代的妆容顶着两团腮红,大眼影,大红色的唇彩,简直比女魔王还女魔王,跟猴屁股似的。
傅承川不耐烦的皱眉,这么丑,她哪里来的自信?
他傅承川是什么垃圾货色都捡的?
傅承川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不带感情的语句:
“你长啥样心里没点逼数?把人吓死了谁负责?
家里没镜子还没有尿吗?不会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啥样?
说话嗲声嗲气的你叫床呢?叫床叫成你这样人都被你吓死了,叫个鸡毛。
野鸡毛猴屁股,滚,别特么碍老子眼。”
姜瑶在一旁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哈哈......傅承川骂人太厉害了,骂的真爽,真想拍巴掌。
傅承川歪头看向姜瑶,笑,胆儿肥了是吧?
他一个眼神过去,姜瑶就立马噤了声,她是真的不敢再笑。
姜雪气的脸都绿了,这该死的姜瑶,竟然敢取笑她。
她咬着下唇,敢怒不敢言,傅承川竟然这样说她,呸,他就是眼睛瞎了才看上姜瑶这样的货色。
眼看这条路走不通,姜雪只能带着受伤的父亲走人。
俩人走后,姜瑶仰着头,看向一侧的男人,他菱角分明的五官透露出无法抵抗的诱惑。
他是在保护自己吗?
其实,傅承川,真的挺好的。
他真的是坏人?为什么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自己,上辈子,这辈子,都是。
难道就真的只是想要自己的身子?
可他并没有透出想占有她的欲望啊!
傅承川垂眸,小姑娘什么眼神?
斗鸡眼呢?
他收回搂她的手,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声线低沉,却有种不同于平常的磁性感:
“人走了你斗鸡眼才出来,晚了。没想到啊,挺硬气的,继续加油!”
姜瑶被戳的呲牙咧嘴,不满道:“我才没斗鸡眼。”
那不是硬气,是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正常发挥罢了。
“得,有时间教你点防身术,别傻啦吧唧的被人欺负。”话落了一会他又加了一句:
“被欺负了别说是老子的人,丢不起这个脸。”
回到京城,那也得看有没有人敢欺负。
他傅承川的名号,说出来都能吓死人,自己都能拿鸡蛋砸死自己。
上一句姜瑶本来还挺感动的,心想他还要教自己防身术,没想到下一秒竟然赤裸裸的嫌弃自己,怕给他丢脸。
姜瑶是对他又怕又依赖,傅承川就是不好不坏没人爱。
接下来的几天不是听傅承川唠叨就是呆在家里看书。
他还是那个喜欢盯着窗外一坐一整天的傅承川,坐姿不变,也不知道痒。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第五天的时候,她们已经登上了回京城的飞机。
现在飞机很少,姜瑶还是第一次坐飞机,她又一次好奇傅承川是干什么的,果然坏人都很有钱。
现在出远门都是坐火车,而她们是坐飞机,她又一次叹谓有钱真好。
姜瑶坐在里面,傅承川跟她并排,他闭目着神,好似不识人间烟火的神,令人不禁屏息凝视。
她也忍不住偷瞄了几眼,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男人看在眼里。
他的耳朵就是眼睛,姜瑶哪怕稍微一动他都能知觉。
傅承川睁开眼睛,正好与她四目相对,他的眸底深处闪过一抹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