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叔进了客厅,厨房在左边,姜瑶站在厨房门口,往里面看。
傅承川挽着衣袖,露出精壮结实的臂膀,表情有些享受。他在煎鸡蛋,动作很熟练,姜瑶不禁有些愣住了。
他这么凶的一个人,还会做饭?
真是见鬼了!
也不知道那双打人的手能做出什么样的口味,会不会如他人一样,硬实?
“能下地只能当门神?蠢!”
傅承川瞧着如门神一样站在门口的姜瑶,被她的不自爱恼怒,蠢死了。
病还没好就出来溜达,迟早给她溜死。
他抖了一下锅,把煎的鸡蛋翻了一个面。
姜瑶眉头紧锁,他怎么哪哪都看不顺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姜瑶没进去,而是拿着木桶去打水。
院子里有一口水井,现在还没有自来水,家家户户都建有水井,挑水喝。
傅承川把鸡蛋煎好放着备用,把下面的水烧上,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他皱眉,有点凶。
是姜瑶?
闲不住?腿给她打断!
傅承川舌尖抵着后牙槽,一副要揍人的架势,走了出去。
水井口边上,弱不禁风的身影,细弱的双手往上拉绳子。
傅承川咬着后牙槽,小姑娘真能折腾,病还没好,是缺她吃的了还是缺她住的?非得找活干找虐。
傅承川大步过去,单手捞起木桶,重重放在地上。
他呲牙,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眼中透着凶光:“谁让你打水的?老子腿都给你打断!让你碰了?”
傅承川很高,姜瑶只到他的胸口,在他面前,她显得异常的娇小,身高的悬殊和强大的体魄,他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向她,整个人被阴影笼罩。
姜瑶抿着唇,摇摇头。
“嗤,又哑巴了?嘴给你缝上。”傅承川气急败坏,她柔弱的姿态,像个小绵羊似的,弱不禁风,随便他揉搓,任他欺负。
“没有。我自己打的,我不可以打水吗?要不……”姜瑶看了一眼地上的木桶,以及他比自己粗不止一半的臂膀,小心翼翼的说:
“要不,你打?”
他力气大,打水很轻松。
傅承川气笑,小姑娘还敢使唤他,胆子不小啊!
“打你,我在行!”傅承川瞥了一眼她的下身,又道:“不听话,腿打断。”
说完,拎起木桶三两下就打满了水缸,瞥了她一眼进厨房。
边走边说:“滚回房里去,再给老子搞高烧,连你脑袋一起砍。”
姜瑶瘪瘪嘴,这人,不是腿打断就是砍脑袋,好凶!
她听话照做,争取在他面前少晃悠,少挨点骂。
厨房里的傅承川吹着口哨,心情不错。
水涨,他把面条放进去煮,手上拿着筷子,搅拌一下,避免成坨。
等面熟的时间,傅承川拇指摸着后脑勺的疤痕,想着小姑娘红着眼眶委屈巴巴看着他的模样就觉得心巴巴痒。
不可否认,他是色令智昏,喜欢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想欺负她,想掐她软嫩的脸,她胆怯却又生气的叫自己的名字。
艹!
真他妈的犯贱!
傅承川在心里把自己狠狠骂了一通。
握住筷子,把锅里的面狠狠地搅,技术不错,面条在他手下变形,像只蚯蚓。
把面捞出来,鸡蛋放碗里,弄好端去房里。
见鬼了,他还有伺候人的一天。
他把面端到床边,没准备把面给她,而是用力的搅动,吹凉。
凶中带着温柔,姜瑶抬起眼皮子偷瞄一下,见他在吹冷面条,筷子卷起面条喂她。
姜瑶看看面条,又看看他,语气很轻,带着商量:“我可以自己吃。”
要他喂,怕被毒死。
当然,她不敢说,怕他打扁自己。因为她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你自己吃?”傅承川一字一句,唬她。
“是想把碗摔烂要赔我碗还是想继续饿着?把面条摔了老子打断你的手。”
“嘴给老子张大点,掉一根老子打你一巴掌。”
瞧,这不禁吓的,此刻惨白着脸,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猫咪,可怜兮兮。
傅承川喜欢欺负她,特别有成就感。
啧,这小嘴,这么小,多久能吃完这碗面?
虽然生病面色有些苍白,可小嘴却樱红粉嫩,像是含苞欲放的花瓣。
她抿着的小嘴张开,让人有些想入非非。
傅承川好脾气的喂她。
艹!连牙都是小颗小颗的,玲珑的好看,咬人估计也不会疼。
不知道被她咬上一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一连喂了几口,傅承川喂的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