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这些水每次都向四周飞溅,只要是驻守在城墙上的士卒,哪怕借助城墙遮掩,能避开射声营的弩箭夺命,但也不可能避开水!
毕竟这冰球砸人是真砸不死,但里面飞溅起来的水,更在城墙上肆意开。
而且若发现城墙上人员稀少,刘泰更毫不犹豫的安排士卒发起进攻。
这么折腾下来,就算游子远也非常难顶,毕竟在这时代虽然张仲景已镇压了伤寒。
但那是在有医者有药物的情况下,而且更多也只对世家贵族来说有治愈的可能。
至于这些参战百姓,基本上只要沾上了水,感了冒,那就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
游子远很快便发现,随着时间的僵持,自己的士卒不是说战死,而是各种各样的非战斗减员,甚至就算是游子远也开始组织士卒对刘泰的进攻反攻。
但刘泰以瓮城而搭建的营地真的非常坚固,甚至为了避免有什么地道,自己扎营的土地都给挖了一遍,那这些土来修给投石器的平台了,所以游子远的反攻反而折损更大。
与此同时,若战场上受伤了,马上便是通过了甬道快速的送到了游子远攻击不到的安全区,交给医疗营进行治疗。
总而言之,虽然前线跟游子远拼杀得凶,但后方的后勤基地刘泰建设得相当完善。
虽然进入到冬天,但这冬天的低温可一视同仁,刘泰虽然不敢冒着风雪主动进攻潼关,但靠着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能源体系,看看谁更抗冻,刘泰有信心得很。
后来,游子远复制刘泰的战术,但也只是让瓮城更坚固,就算是有士卒淋了水,也能马上撤退到后方,用雪水洗热水澡,衣服也都能用炭火烤干。
刘泰对荀绰道,“发信给褚翜,让他准备好在冬日冰面行走的雪地靴,以及将士们冬日的防寒军装,至少在一个月内,协助士卒完成换装!”
“属下遵命!”荀绰对刘泰回答道,马上便下去书写指令,让褚翜运输过来。
刘泰则从容的看着潼关,道,“冬天未必是我的朋友,但也绝对不是伱的!”
虽然在这种相对静态的战争中,己方士卒处于下风,游子远也只能继续坚持下来。
不然怎么办,毕竟瓮城能够舍弃,但潼关主城的城墙不可能舍弃啊!
至少在冰雪天气加持下,就算刘泰也都放弃了继续进攻的念头,而只能用远程骚扰嘛!
只不过,在这样的静态消耗之中,游子远发现自己的士卒折损非常快。
这一种折损未必是说士卒当天就死了,但士卒很容易出现非战斗减员,甚至还需要人去照顾他们,甚至有士卒
这让游子远不得不向后方求援,自己需要更多的士卒,以及更多物资。
只不过,在这时候的赵国体量就在这里,他们哪里来得物资与人手,能挤出游子远手上这波与刘泰对抗的士卒已非常不错了,难道还指望再征发十万士卒给游子远不成。
而温峤看着下了整整一个月,已顺利把河流结成牢固冰面的大雪,对刘明道:
“将军,大王与赵将游子远与潼关相持以久,整个赵国的注意力已经被吸引得七七八八,如今黄河的冰面已成,我们可以尝试渡河了!”
“还请将军允许矩为前锋,定然拿下敌军的前沿阵地!”李矩不由开口。
温峤对刘明道,“我若是敌方,这些日子定然会乘着夜色偷偷凿冰,以形成天然防线,这种冰平常时自然看不出来,但我军甲重若一不小心踩上去,定然会吃大亏。
所以峤建议,所有将士若会水的在腰间系上空葫芦,若不会水,最好每队抬艘小船过去!”
听到温峤这话,众人不由相互看了看,这么阴险的主意显然不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对面家伙们应该没有这么没有人性,心这么脏吧!
不过,刘明听到了温峤的话果断点头应答了下来。
这次强渡计划是刘泰制定的策略,刘明可不希望因细节问题失败,果断道,“理当如此!”
很快,天上雪依旧在纷飞,李矩的大军作为先头部队,开始偷渡蒲板。
这样的大冷天,对岸士卒也根本就没想到一直以来就窝着不动的刘明行动了。
事实上,这些士卒也都只是应付似的进行站岗而已,谁都更愿意待在营帐中躲避风雪。
另外,有点就不论刘明,亦或者温峤都有些高估驻守在这里的士卒。
因为面对李矩偷袭,这里的士卒根本就没任何准备,直接被李矩冲到对岸,然后就把沿河的营地端了。
甚至这种轻松写意,都让李矩心中心惶惶的,对面应该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否则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自己端了。
这不科学,对方不知道这一座渡口的重要性吗!?
只能说,刘明与温峤都把这里当做是汉人驻守的渡口,至少有着基本的纪律性,以及对于这渡口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