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阳与汲郡之间的道路重新疏通,苏峻带着舰队来回的运输人员到汲郡,然后再通过永济渠到达河北各处的地方。
说实话,现在的河北之地也一样是地多人少,他们回去后,不论是开垦田地,又或者是找曹嶷去搬砖,至少都是能够活下去的。
只不过,想要短时间内把这么多的人沉稳有序的完成输送与转运,只能说自己的基层体系还是构建的相当不错,否则,真怕他们走着走着突然想不开就想要造反了。
而愿意留下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在这些年颠沛流离的过程中混到了一些产业,或混到一些田亩,也有自己的人脉事业全部都在兖州豫州这边的。
当然,也有早就已经没有家了,自然而然也就无所谓回去不回去了。
对这些人,自然而然成为府兵制的优秀基层,不过倒也没全部都用他们,而是每个府兵组织或多或少的都穿插入了一半懂得府兵运行制度的正式府兵,然后让退役的战卒担任府长,并且安排了军史,来对这些人进行思想与规章制度上的改正。
但这样的一支府兵队伍,已经能让刘泰把他们安心的说安排在兖州豫州各个州县的村子一级的基层了。
对任何一支村子来说,能有这么支懂得战斗的退役士卒,在战乱时足以把全村的人拧成一股绳,来应对外来的威胁,而在和平时,这么一支府兵,就是能胜任缉盗。
不过最关键的,是自己的命令能直接到达府兵,把自己的影响力深入到基层,这才是刘泰所预见的。
当然这时候的绝大多数世家,对刘泰所安排的府兵与军史都没什么感触,现在他们也就人畜无害的做着自己的事。
但随着时间流逝,等到了那些科举的举子们过来,从而选择是给当地的世家做狗,还是自己调教当地世家成狗,那就要看那些科举举子们的本事了。
刘泰很清楚,豫州和兖州所经历的地方上的摩擦,绝对比北方世家要激烈的多。
因为北方世家自己是一路打过去的,所以治理起来予取予求,他们根本说不了什么。
但豫州和兖州不少的世家都是直接投靠过来的,对刘泰来说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自然而然保留了很多晋廷残留这是没有办法的,那在自己治理的过程中肯定会有磕碰。
不过,刘泰也就慢慢摩擦也就是了,毕竟从来也没有什么政策拿出来就是完美无缺的,都是需要一点点的打磨,从而磨合出上下都能接受,且能够执行下去的政策。
“大王。”郗鉴倒是找上刘泰,因为随着兖州逐渐被打下来,郗鉴将会成为兖州的刺史,当然其中多少也是因为郗鉴自身就是兖州人的原因。
在非战乱的时候,什么三互法,什么属地规避,很多的政策都会为了政治平衡实行相应的制度,但在战乱时,需要得就是郗鉴同乡之人的这一份身份的来稳定当地的世家与百姓,这个时候维稳比什么都重要。
“有何事?”刘泰听到了郗鉴的话,倒是不由询问道。
“兖州这边不适合进行挖掘水渠,但也需要一个大工程,一则吸纳流民流寇,二则为发展兖州做好相应的基础!”郗鉴面对着刘泰刘泰,也率先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刘泰听到了郗鉴的话,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说实话,因为自己一直以来都采用战后大建的方式来吸纳各种战争人口。
比较起劳心劳力的对他们进行安抚,在刘泰看来,只要让百姓干活,而且有收入。
这本身就是最好的安抚。
毕竟任何人每个月最有生命力的时候,差不多就是每个月发薪水的那一天。
所以,刘泰的手下们也有样学样,弄一个大工程让百姓们干活,只要保证好粮食,基本上百姓们都能够从原本的混乱走向秩序。
而在这时候再引导他们去开垦田地,或者其他的方式生存下去,这些说百姓们总是能够很好的适应朝廷对他们的规划。
或者说,这种以工代赈本身,就是完成了从流民到信赖大汉百姓的改造。
所以,此刻的稀鉴治理起兖州也简单,先丢一个类似的政策,来取信兖州的百姓,等后面再施展对百姓有利的政策时,百姓们就会信任政府,而不是将信将疑的听着世家说话。
说到底,还是搬砖是最锻炼人的工作。
“你想要修路?!”刘泰看着郗鉴送过来的方案若有所思。
郗鉴点点头说道,“我原本想修建运河,但想了想,感觉兖州这边没修建运河的必要。
大王您要修建永济渠,那是要沟通渤海湾那根基之地,而我只是需要让兖州道路运输提升一个档次,能够更方便的运输粮秣就足够了。”
“不错!”刘泰听到郗鉴的话,认可的点点头继续道,“让苏峻调度舰船给你运输粮食吧,这里可不像北边,我们可没什么合适理由让这些世家掏钱出来修桥铺路。”
豫州这边虽然不会出现士绅的钱如数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