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刘大将军,要在明年进攻平阳,希望我们能够策应,以求回收旧都!”
司马睿的神色微微变了变,却是说道,“仲父,这件事,你怎么看?”
“刘大将军乃是义举,不过如今江南不安,我等不可以轻易兴兵。”
王导略带着几分痛惜道,“不过,若我等错过这次机会,怕更会辜负刘大将军的苦心。
豫州刺史祖逖眼光卓绝,用兵机敏,当初苟晞兵败,是他青州刘泰相争。
如今他就身在豫州正好可以出兵洛阳,以复故都!”
“既如此,那我便修书给祖逖,让其呼应刘琨起兵!”司马睿道。
当然,不论是司马睿还是王导都不认为刘琨与祖逖两人这次联手能够制造出什么样成果。
毕竟别人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实力,司马睿与王导还不知道吗。
刘琨刚被刘曜带兵血洗,若不是王浚溃败让一部分的手下逃到了刘琨那里。
现在刘琨严格意义上也就只被拓跋氏庇护的晋廷将领,刘琨能处理好内部关系就不错了。
至于祖逖,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起兵的时候才三千人,但攻打了泰山郡一波自己转身就有了两万人,更以此为根基强势进入豫州将其整合,现在豫州怕也是一团糟。
毕竟自己等人坐镇江南想要把江南平息下来都这般的麻烦,更不要说他们两个了。
只希望他们两个努努力,哪怕没有发挥出什么作用,但至少也能给自己整顿江南争取足够的时间啊!
这样才不会辜负两人拼命所创造出来的成果啊!
刘琨在北方心中带着几分忧愁,却道:“不知琅琊王是否收到手书,明年一起出兵!”
“若琅琊王不与我军配合呢!”祁弘看着刘琨却是略带着几分担心的说道。
“那我军就更是要进攻平阳了!”刘琨神色严肃道,
“如此才能给琅琊王争取治理内乱的时间,琅琊王出兵不出兵,终归是要出兵平阳的!”
“大将军何必如此执着。”祁弘听到刘琨的话不由叹息。
“因为当今天下,平阳之地才是真正的要害。
匈奴汉国三大将领,刘曜亲而平庸,石勒胡而豺暴,刘泰强而独行。
只要平阳出事,刘聪遇害,匈奴伪汉必然四分五裂,如此我大晋却才有希望!”
刘琨说到这里,对祁弘行礼道,
“琨才德浅薄,见得将军雄武才期望以此一试,望我大晋能死中求活。”
“刘聪乃是伪汉的伪帝,自认为是千金之躯,又怎么会在战场,大将军还是莫要太过有所期望!”祁弘听到刘琨的话有些无奈道。
“刘聪并非我军的直接目标,我军的直接目标是刘聪麾下的匈奴士卒!”
刘琨对祁弘道,“到了战场上,如今莫要看刘聪的匈奴汉国一派欣欣向荣,但南匈奴比之我晋人到底是人少,以小族而御大国,必然危如累卵。
我军不求胜,只求杀敌,每少一个南匈奴人,那刘聪对麾下异族和汉族的掌控力便会减少一分,石勒与刘泰反噬其身的可能就多一分。
我们要做得就是让匈奴伪汉自身的弱点彻底的暴露出来。
若他麾下精锐丧尽,我便是不相信,这匈奴汉国还能驰骋华夏!”
刘琨说到这里带着几分的抱歉的看着祁弘,目光中仿佛隐隐约约有几分的泪光,但滢滢间却也欲泣非泣的并未落下,陈恳道,
“此事琨不欲欺瞒祁将军,赤血骑骁勇善战,琨许将军独断之权,若战事不可挽回,还请将军保留有用之身,为天下多杀几名胡狗!”
“刘大将军何出此言,我本只是一混人,今日遇得将军才知大义。
这下大势滔滔,可以无弘,却不可无将军啊!”祁弘话到这里,情深处反自己先落泪了。
刘琨上前扶起祁弘,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来请祁弘一起喝酒,甚是欢愉。
说实话,刘琨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维护内部稳定。
因为这些年下来,只要刘琨自己不犯浑,去干荒唐事,刘琨内部就从来不稳定过。
尤其当初独孤盛的事,给刘琨一个重重的教训后,刘琨也开始重视起了自己的将领。
刘琨明白如今乱世自己真正要重视的,不再是礼乐诗书,而是要重视那些将领。
只不过为了让刘琨记住这一件事情,刘琨几乎把自己所能付出的亲人都付出了。
至于祁弘,说实话,一开始祁弘也就只在这里避难的,心中怀着这里干不好就打算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可以投效的意思。
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祁弘时眼睛就移不开了,他拉着自己的手入座饮酒,自己双腿就立地生根。
再听完刘琨愿意为了大晋赴死的豪情壮志,以及一眼看穿匈奴汉国弱点的敏锐智慧,让祁弘有一种五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