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小……妮子,你别怕,她就是个影子,虚……无缥……缈,时现……嗝儿……时不现……喜……嗝儿……喜欢飞来飞去的……”
喝大了的杨寒苍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话后,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鼾声如雷,睡了过去。
杨寒苍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更是将小楚君吓了个魂不附体的。
站在原地,是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看着躺在地上的杨寒苍,又惊惧地看看屋顶。
“你是谁?”片刻后,屋顶房梁处传来一声,是纯正的汉语,因此小楚君听得懂。
“我……你……我是他的女人……”小楚君指着地上的杨寒苍颤声答道。
“啪!”女忍自房梁上跃下,落在了小楚君面前,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盯了半响后冷哼了一声。
忍问答、正心、将知、阳忍、阴忍、察气、忍具,当然也包括忍欲,整日里花天酒地,沉迷于酒色之中,还谈什么忍?谈什么忍者?
这么小的女子都不放过,他还做什么忍者?女忍心中气苦地想到。
“姐姐,你是谁啊?”女忍现身之后,小楚君稍稍放心,开口问道。
“哼!”女忍冷哼一声,便又隐入了黑暗之中,不知道她是出门了还是没出门。
“喂,你是人还是鬼啊?快来帮忙啊!”小楚君拖着如死猪般的杨寒苍喊道。
“砰!”女忍一脚将杨寒苍踢倒了床铺上。
…………
“呼!”
昨晚兄弟们重聚,喝了个畅快淋漓的,杨寒苍也是喝大了,喝了个人事不醒,无法议事,只好今日将傅青山、曹勇请来,商讨一下今后之事。
傅青山、曹勇刚一进门,一个影子便飞到了上去,三人目光便不约而同地一同抬起,然后一同落下,傅青山、曹勇疑惑地看着杨寒苍。
“是……徽王……派来的影卫……”杨寒苍摸了摸仍是有些头晕脑涨的头解释道:“二位请进,小楚君,奉茶。”
“看来徽王对大人不错嘛。”傅青山笑道。
“嗯,杨某势孤来投,徽王对我是不错,这不,将我派到这里来驻守这孤岛了。”杨寒苍点头道。
傅青山与曹勇笑了笑后,便坐了下来,眼圈有些发黑的小楚君便端了三碗茶出来。
“傅先生、曹大哥,大洋山一战,我军被打散,你们那里是怎样的情形?大衢山……又怎样了?”杨寒苍问道。
“大衢山完了,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傅青山惨然一笑后答道:“官军攻占了大衢山,或掳或杀,留在大衢山的那些人皆……皆……哎,朱纨下令烧毁了大衢山,并堵塞了进出大衢山的航道。”
“妈的,畜生,那些人都是老弱妇孺啊,这笔账老子早晚要与他们算个清楚。”杨寒苍闻言握拳怒道。
“大人,朱纨已下狱待参。”曹勇说道。
“那就算在朝廷的头上。”杨寒苍点头道:“你们又是如何突出重围的?”
十余艘战舰于大洋山的海面上,被官军、徐海部战舰两面夹击,想必是凶多吉少了,但杨寒苍心中还是存有一丝奢望。
“大洋山之战,仓促遇袭,被官军、徐海军一截三段,周金顺被官军、徐海军包围,其所领炮舰受损严重,他便驾船冲向官军,点燃了船上炸药,与官军同归于尽了,船上所有将士连尸骨都找不到了,黄根生弹尽粮绝,凿船自沉了。大人,还有许许多多英勇的将士……”傅青山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都是些忠勇之士啊,杨某对不住他们,日后定寻到他们的家人,再给他们立碑书传,以让他们的英魂永存。”杨寒苍也红了眼圈,同时对明朝廷及明军的痛恨又加深了许多。
七艘新型炮舰,皆是杨寒苍的心血,可现在只剩三艘了,其余战舰则是全部沉在了东海海底。大衢山两千余海狼军,加上杨寒苍在中通岛的一百余人也只剩七八百人的样子,可谓是损失惨重。
长时间的心血毁于一旦。
不过剩下的都是百战余生之人,都是能征惯战之士,都是火种,而杨寒苍将以此为根本,将会重新燃起熊熊烈火,将会在朱明的土地之上,重新燃起熊熊烈火。
“曹兄不愧为善战之人。”傅青山停顿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我军仓促遇袭,曹大哥当机立断,率两艘炮舰且战且退,并寻到了老营,我等才脱离险境,不过大人,老营也大部折损,就连夫人她……她也被掳走。大人,请恕罪。”
“可以了,傅先生,不必为此事烦恼。”杨寒苍伸手按在傅青山的手臂上安慰道:“小青她安然无恙,不过有人以此事要挟我,嘿嘿,他们这如意算盘,打得倒也不错。”
“你是说徐海?”曹勇问道。
杨寒苍点点头后说道:“徐海等势力,还有倭国诸大名等,目前我等面临的困难,可是不小啊。另外就是徽王……徽王,到底是敌是友,汪直他又